第5章

厉寒渊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表情，却在白知画挽上她胳膊的刹那恢复平静：

 “原因。”

 两个字，是厉寒渊心情不好的征兆，可我却不准备再去关注他的心情。

 我抬头看着厉寒渊，扬起一抹挑衅表情：

 “结婚。”

 厉寒渊居高临下的盯着我，像是在审判一个背叛自己的奴隶。

 白知画笑着接过合同扫了几眼，似是劝慰开口：

 “寒渊，叶秘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如我们做个顺水人情，送一份礼金。”

 厉寒渊瞳孔紧缩，双手不自觉握紧：

 “你是老板娘，你做主就可以。”

 我平静地听着一切，心中再无波澜。

 白知画拿出支票放在我手上：

 “叶秘，后会无期。”

 我笑着道谢，头也不回离开。

 我暂时找了个公寓，将所有东西全部搬了进去。

 看着一袋满满当当的胃药，我一把全部扫进垃圾桶里。

 以前我总担心他会突然犯胃病，习惯在他每件西装口袋里放上两颗胃药以备不时之需。

 一开始他拒绝，再我的一再坚持下，才勉强接受。

 现在，他再也不用勉强自己了。

 刚准备休息，厉寒渊的名字跳了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听。

 里面传来厉寒渊略带沙哑魅惑的声音：

 “来东宫一趟。”

 我礼貌提醒：

 “厉总，您现在的秘书是白知画。”

 厉寒渊顿了顿：

 “叶雅楠，盛月的合同出了问题，知画没有经验，你过来处理。”

 “给你十分钟……”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放松了语气：

 “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我就让司机亲自去接你。”

 说完，厉寒渊挂断了电话。

 比起以前的立即执行，厉寒渊难得放宽了时间条件。

 考虑到以后在这行业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决定过去一趟。

 我换了衣服去了东宫，那是一座私人会所，很多商务洽谈都会在那里敲定。

 我一边涂口红一边往里走，迎宾一眼认出了我：

 “叶秘，厉总在107。”

 我点点头，轻车熟路推开了107的门。

 已经喝的半醉的盛月王总举着酒杯摇晃着向我走过来：

 “哟，还是厉总厉害，平日请了几遍都请不到的叶秘，厉总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说着，肥胖的手掌准备触碰我，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王总看着厉寒渊眼神晦暗不明：

 “厉总，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从没出现过像这样的问题。”

 “让你秘书陪我喝几杯，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我保持着礼貌疏离的语气：

 “王总，就算是要问责，也得让我先明白是什么事情？”

 王总慢慢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们的合同数据有问题，害我一个小时股票市值蒸发了三个亿。”

 “你们的合同数据有问题，害我一个小时股票市值蒸发了三个亿。”

 “你说这件事，该不该陪我喝一杯？”

 我把目光看向白知画，厉寒渊却挡在了中间：

 “这是你没交接好造成的问题，当然应该由你解决。”

 刚刚的担忧像是我的错觉，因为男人看着我的眼神里再无关心。

 这个男人，为了帮白知画粉饰太平竟然选择把我推出去挡枪。

 我麻木地看向厉寒渊：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王总得了厉寒渊的默许，脸色兴奋地将我拉到酒桌上，递过来一杯三军司令。

 “既然是在饭桌上谈生意，当然要喝酒助兴。”

 我接过王总递来的酒杯，再也不看厉寒渊的眼神，仰头一饮而尽。

 “好，真不愧是叶秘，不过听说你和厉氏集团的合同已经到期，不如加入我们盛月，厉总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厉寒渊拥着怀中的白知画，贴心地给她喂着葡萄，没有任何不悦神情。

 耳边传来白知画慵懒的声音：

 “寒渊，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说完，对着他嫣然一笑：

 “这里交给叶秘，你应该放心。”

 厉寒渊看了我一眼后，打横抱起白知画，向桌上的众人聊表歉意：

 “既然合同的事情已经敲定，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有些惊惶地看向厉寒渊，眼中再次流露出无助的情绪。

 “好好，厉总和厉太早些休息。”

 王总脸上谄媚的笑着将我挡住，厉寒渊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我后抿唇：

 “陪完王总，你也早点回去。”

 我的心瞬间坠入谷底，这个男人，在让我做了五年替身后，甩手将我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劝王总还是多为自己的公司考虑，如果今天场面闹得太难看，合作谈不下去了，对厉氏的损失只是九牛一毛。”

 “可我记得，王总去年可是依靠着厉氏的订单才将公司的收益转亏为盈，若是今年合作谈不成，王总应该最少负债五十亿吧？”

 我努力和王总拉开距离，却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臭婊子，敢威胁我，没了厉寒渊这个保护伞，你以为你今天能从这里走出去？”

 “怪不得厉太要我除掉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倒贴狐狸精。”

 我快要断片的大脑终于强制运行起来，抄起桌上的酒瓶对着他的头砸了下去。

 被激怒的男人发狂向我冲来，我闪身冲出包厢，撞在了一个熟悉的男人怀里。

 王总拿着酒瓶冲出包厢，看着被厉寒渊抱在怀里的我瞬间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