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天一早，你亲吻我的脸颊就出去了。</p>

    你这是什么意思？</p>

    飘在空中的我还是红了脸，空落落的位置也瞬间乱七八糟起来。</p>

    但转念一想，现在躺在那里的我是那么丑陋的一副残破的躯壳。</p>

    我下意识的向头发拢去，想要打理一下形象。</p>

    终究还是叹了口气。</p>

    “老板！”你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临县。</p>

    坐在副驾的我，看到熟悉的牌匾开始激动起来！你终于猜到我要说什么了！</p>

    “哎，何队！好久没见到你了，嫂子派你来取月饼？”老板惊讶的问。</p>

    “于晴什么时候来的？”</p>

    “一周前吧！一个周六。对了，后来她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月饼都没拿就走了……”老板回忆道。</p>

    “几点走的？”</p>

    “七点多……”</p>

    “她当时接了电话，有什么不一样吗？你能听到说什么吗？”你语言开始急迫起来。</p>

    “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我看嫂子脸色都变了！声音也拔高了！说什么跟他没关系……嫂子怎么了？”</p>

    “小林，给我查一下上周六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你嫂子的通话记录，还有她从县听风阁离开之后去了哪？”你摸出电话，边走边安排。</p>

    “何队，周六一天嫂子的通话记录都在这了。”你回到警局，小林递过来一张纸。</p>

    上面只有短短两行，一个电话是你的。</p>

    一个是个陌生号码，通话不到一分钟。</p>

    “这个号码是个临时卡，目前已经停机了。上次我说有发现，就是我在排查杨虎曾经使用的电话卡时，发现其中一个号码在本市使用过，一直要说总是错过！然后今天查询嫂子通话记录的时候，发现拨入方正是杨虎的号码。”小林接着说，“嫂子从听风阁出来之后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车牌号是海，司机我们已经找到了，下车地点是上次搜查的实验室附近，一个废弃工厂。”</p>

    “出发去工厂！”你怒吼着。</p>

    警笛轰鸣，车尘滚滚。</p>

    到了事发地点，你们迅速跳下车，冲进工厂。</p>

    我迟疑着不想靠近。</p>

    我瑟缩着，双眼紧闭。</p>

    虽然极力在抗拒，但脑海中不自主的出现那天的画面。</p>

    那段记忆实在是太痛苦了！</p>

    我宁愿它是一场梦！不，我做梦都不想有那样的场景！</p>

    你带人冲进去，四处搜索。</p>

    这里原来是纺织厂，后来被收购之后倒闭了，老板跑了，工人散了，就一直废弃。</p>

    偌大的厂房里，堆满了杂物，还有一些弃用的设备。</p>

    穿过凌乱，你站在最里面那个房间停下脚步。</p>

    虽然时隔多日，地上墙上的血迹已经看不清颜色，甚至淡化，但还是隐隐有一股腥甜的味道。</p>

    你嗅了嗅，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当时的画面，脸色铁青。</p>

    我还是跟了进来。因为我不放心你。</p>

    你那么有经验，你只要一看现场就能基本还原我当时的惨状。</p>

    虽然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因此感到高兴。</p>

    因为也算有人替你报了仇。</p>

    但我还是害怕。一进这间屋子，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身上一阵阵发冷。</p>

    我瑟缩在你的身后，被迫面对曾经的场面。</p>

    当时我来到工厂这间办公室，就被杨虎用枪指住了头。</p>

    我逼问他“何进在哪？”</p>

    他狞笑着，“关心则乱！你是警察，都不知道打电话求证的吗？”</p>

    随即他故作理解的歪着头，“对哦，自从他的父母死后，你们再也没说过话吧？你想，你的电话他会不会接？哈哈哈！”</p>

    他突然收敛笑容，一脚踹在我的腰间，“臭婆娘，你活该！是你杀了我弟弟！”</p>

    我强忍着疼痛喊道，“对！冤有头债有主，你只管冲我来！”</p>

    “你想得美！你们一个都别想好！你，何进！他不是还有个妹妹？虽然眼睛瞎了，但应该不影响啥！我会多找几个兄弟慢慢陪她玩！”</p>

    “你别碰她！杨虎，你敢动小臻我们不会放过你！”</p>

    他一枪托重重砸在我的太阳穴上，我瞬间晕了过去。</p>

    后来我突然恢复了意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