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恍惚间，我眼睛酸涩，看向她的时候只觉得陌生。</p>

    她竟是这样恨我。</p>

    连带着恨起了女儿。</p>

    “还不报警？”</p>

    她像是催促一般，向身后的护士说了声。</p>

    眼神犀利冷漠看着我。</p>

    我知道，她又在等我妥协了。</p>

    她就是喜欢看我无计可施的狼狈模样，就是喜欢通过伤害我来给她的宋嘉文谋求安慰。</p>

    在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我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p>

    我想，这次女儿的命比尊严重要。</p>

    “扑通”一声，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来。</p>

    曾经我是受人敬仰受人爱戴的大学教授。</p>

    那时候尊严在我面前无比重要。</p>

    可现在就算是被她放在脚底践踏，只要她能放过我，我都能感恩戴德。</p>

    谁叫被爱的不是我，可受制于人的又是我呢？</p>

    错的是我，承受病痛折磨的不应该是女儿。</p>

    “我给你跪下了，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精神病！”</p>

    旋即，在她脸上蔓延开来戏谑玩弄的神情。</p>

    就当我以为她要放过我的时候，她轻飘飘说了一句。</p>

    “瞧，他开始说疯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