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出生在一个代孕村，这里的女性全部都要代孕赚钱养家。

 平常还要戴着面纱，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她们的脸。

 从小就开始裏脚，不能上桌吃饭。

 我的妈妈生了三个女孩，两个被爸爸卖掉换米了。

 本来我也要被卖掉的，但是买家看我年龄太大已经开始记事了，退了回来。

 妈妈哭得撕心裂肺求爸爸不要送走她们，爸爸恶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他妈的，专生这种赔钱货，不送走你养得起吗?

 「这都是你们女人的命!」

 妈妈被打得摔在地上，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抹血迹。

 我抱住爸爸的腿求他不要打妈妈，小我二岁的弟弟在一旁笑:

 「爸爸说了，女人就该被男人打。

 「女人只是我们男人养的，依附在我们身上的宠物，我们不需要尊重你们。

 「我们男人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嘻嘻。」

 妈妈呵斥我:「走开!」

 他抓着妈妈的头发，一路拖回房间。

 「不去代孕，我就把她嫁给刘家那个光棍。」

 「你疯了!茹茹才六岁!那人已经四十岁了!」

 而后里面一阵凄凉的叫声，妈妈断断续续求饶。

 「我，我会去代孕的，不要把茹茹嫁给他。」

 我哇哇大哭，用手敲房门:「坏蛋，放开妈妈呜呜呜。」

 爸爸出来的时候，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拉着弟弟走了。

 「呸，没用的婆娘。」

 我冲进房间，抱住妈妈，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妈妈垂眸，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茹茹，妈妈泠事。」

 我从她怀里探出头来，红了眼睛:「骗人!」

 我熟练地在家里找出药，给妈妈涂上。

 边涂边说:「为什么我们女人生下来就没有男人强壮高大?

 「他说她妈的，那我说他爸的!」

 妈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