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言婉鸢栾璟/ 第8章 多少能憋出点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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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多少能憋出点问题来

    言婉鸢被栾璟步步紧逼,直到后背几乎靠在墙壁,无路可避,言婉鸢别开面颊,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是,以免晚归被他打骂。言婉鸢在婆家水深火热,这样您满意了?”

    栾璟用手扣住她的下颌,使她抬起头,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面庞,“你考虑好什么了?”

    言婉鸢不想与他对视,他高高在上,她卑微至极,也或许,不能承受他眼底的冷漠,曾经他对她好过,更显得这冷漠伤人心肠,她挣扎着要把面庞移开,“殿下明明知晓...”

    栾璟手上力道加重几分,在她细腻的下颌压出些红痕,“孤王要你亲口说。”

    言婉鸢终于不卑不亢的望进了他的眼底,凝着他薄凉的目光,“考虑好做你的暖床婢,服侍你,任你摆布。”

    栾璟嘴角轻轻牵了牵,“不服是么?你怪孤王方才从头到尾冷眼旁观?”

    言婉鸢没有说话。

    “你怪孤王准许周芸贤对你父亲用刑,并且有意提供刑具?”栾璟又问。

    “没有。”

    “没有为什么方才不作答?”

    “民妇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责怪您。那是我父亲,不是您父亲。”言婉鸢轻声说着,“您说的,砍的又不是您的亲人。”

    “你生什么气?看起来对孤王还有期待,是么。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在孤心里有极重的位置?”栾璟冷声讥讽,“你什么身份啊,孤王的妃子么,和孤王置气?”

    “我没有生气!”言婉鸢试着挣扎,要把面颊挣脱他手指的束缚,“也没有和你置气!更不敢妄想做你的妃子!”

    “没生气你挣扎什么?你哭什么?”

    手腕猛地一紧被栾璟钳制住,栾璟将言婉鸢的身体欺在墙壁,他粗鲁的撕开她衣衫,低头撕咬在她的颈项,用力的吸出青紫的印子,“爷不是你男人,不欠你。对你任何一丝恩惠,你都要用身体还的。”

    言婉鸢被陌生的情愫侵袭,她慌乱的要将栾璟推开,却发现他纹丝不动,她根本推他不开。

    “言婉鸢,你怎么还不跟来?”周芸贤在不远处轻唤。

    “殿下,你放开我,若被他发现了,我的处境......我会被浸猪笼。”言婉鸢剧烈的挣扎着,紧张到心里怦怦乱跳,“我满门只余我一线生机了...我不可以出事...我的家人需要我...”

    栾璟钳制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狠狠往墙壁上撞了一下,他的坚硬使她乱了方寸,羞耻的动作使言婉鸢险些叫出声来,后背撞在墙壁生疼,她缓缓停止了挣扎。

    栾璟感受到她身体的薄颤,倾泻在她身体上的怒火止住,从她颈项抬起头来,嗓音沙哑道:“你的处境关孤什么事?玩个女人还顾虑她的心路历程?”

    “我...”

    “我?”

    “婢子...”

    “你一暖床的,孤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你有什么资格挣扎?”栾璟拉起她的裙摆,要解开她的亵裤带子。

    言婉鸢停止了反抗,身体的紧绷一点点松开,如死了一般,“殿下答应了考虑帮我的,莫要食言。”

    栾璟捧着她面庞吻她,热辣的亲吻中,栾璟尝到了泪意的咸涩,怀里的女人纤细的肩膀瑟瑟发抖,面上表情...英勇就义。

    他眉心微蹙,不知为何停了下来,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睫毛的泪水,温声道:“眼睛肿成这样,昨儿哭了一夜?”

    言婉鸢心底一动,是错觉么,他的语气是在关心她么,或许是她这几日经历了太多世间的险恶,错将他的奚落当作关怀。

    是啊,昨儿哭了一夜,昨儿四处求人四处碰壁,回家被婆母指着鼻子教训,被丈夫斥责,心里属实难过,好希望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但她口上倔强的说,“没哭。”

    栾璟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温声道:“别哭了,今天孤有政事,不弄你。”

    言婉鸢不知怎么了,那种不能自控的委屈自心底涌起,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不听话是吧?”栾璟见她越发泪水凶了起来,“你不会以为孤王在心疼你吧?越哭孤王越开心。别在字里行间寻找孤王还在乎你的痕迹。下青楼找姑娘,孤王也会问候她三两句。”

    言婉鸢心中揪起,不敢再有半分遐想,便缓缓止住了眼泪,门外周芸贤又在叫她,“言婉鸢。”

    言婉鸢颤声说,“我要走了。”

    “明儿傍晚过来暖床。”栾璟松了言婉鸢的腰身,“孤王晚膳前有一个时辰时间。”

    “嗯。好。”言婉鸢思忖片刻,她想反正是已经迈出卖身救父这一步,也没什么顾及了,便平铺直述道:“明日我把你伺候舒服了,我能不能见见我妹和我娘。”

    “......”栾璟冷冷放开她的腰身,皱眉打量她的面颊,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步回案后,拿起竹简,没理睬她。

    言婉鸢见他懒得理她,估计是觉得她没有自知之明,跟他多待见她似的。她想多半是不可以见妹妹和阿娘的,便收拾起自己狼狈的衣衫。

    栾璟说,“衣领往上拉一拉。”

    言婉鸢不知颈项间有吻痕,依言将衣领拉了一拉遮住痕迹,举步出屋。

    谢锦进得室来,低声道:“言婉鸢以为她是太子妃呢,得寸进尺,死牢是她家的,她想见谁就见谁?爷您怎么可能让她见死囚!没放鞭炮庆祝她家满门抄斩,咱们都已经够有涵养了。切。”

    栾璟扫了眼口若悬河、同仇敌忾的谢锦,“你很闲?”

    谢锦一怔,“啊?”

    “闲你就去绕着操场跑十圈锻炼。别在这里说废话。”栾璟道。

    谢锦一怔,他这是在帮他骂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呢。悔婚改嫁啊,多可恨!少主他...多少有点敌我不分了。

    “往内室和浴间加多几个暖炉。”栾璟揉了揉眉心,“用上乘好碳。”

    平日栾璟洗浴、住宿并不在监牢这边,只过来巡视时在居室落脚,是以浴间并没有使用,谢锦以为少主今夜要在此处过夜沐浴,便说道:“是,属下即刻去办,便用邱侧妃常用的红萝炭,奈烧暖和,还不爆火星子。”

    “去办吧。”栾璟说。

    谢锦方折身往外走要去张罗暖炉之事,又被主子叫住。

    “谢锦。”

    “主子请吩咐。”

    “再给孤王准备些零嘴,书房和卧室都搁一些。”栾璟缓缓说。

    “哦。好。”谢锦在脑海勾画着殿下躺床头啃凤爪的画面,立刻甩甩脑袋将那画面挥去,这...大男人怎么冷宫关了七年,性情大变,谗起零嘴来了。

    谢锦哆哆嗦嗦问道:“零嘴要甜的还是辣的?”

    “甜的。”他非常冷静自持道。

    “......是。”谢锦面无表情的步出屋去,想象着少主烤着暖炉嗦硕大糖人之画面,看来冷宫对男人的摧残是不可逆的,多少能憋出点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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