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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尤金一看他杵在原地不动,还纳闷呢:“怎么了,二哥在不在?”

    陈醉回身善意提醒:“估计在,但我建议你还是挑个时间再来。”

    “为什么?”尤金不理解,他看向还没熄火的车子,一瞧,还是打着01的军牌开出去,顿时来了兴致,勾勾他肩膀问:“是不是去接那女人了?我可听说了,那女的还真挺会折腾一不留神就跑去清迈,二哥这神速追的,我都佩服,欸,你跟我说说二哥打算怎么处理她?”

    陈醉嫌弃扯开肩上的手,拍拍衣服往车里钻,尤金急了,攥住车门阻止他动作,“欸,我说陈醉,你要这样那就没意思了,别那么小气啊。”

    尤金能知道这截消息还得归结为在美塞关卡的那场营救,能腾得出手调动直升机,距离最近的只有尤金的127驻扎军营,地盘也是尤金管辖,查处不合理的设哨卡也是情理之中,萨普瓦也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没再追责美塞哨卡出事下去。不过这事情有个弊端,譬如现在,尤金这人知道的东西多了就爱嘴贫,陈醉快被他烦死了。

    啪地一声,门毫不留情关上,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还在呜呜渣渣的尤金。

    院子里。苏韫抱着忐忑心情进门,一路上,警卫的面孔又换了一轮,见到她来纷纷点头示意通行,苏韫顺畅进入内院,眼见厨房的门紧闭着不见阿贝麽身影,苏韫心中更乱,到这里进退两难,再熬,也得进门。

    房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摆放的一些字画更迭几套,阿贝麽大概率是被遣散了,所以没有人气滋养,桌上摆的花全都凋零,苏韫能想象到陆熠平常呆在家的样子,大概又是奔波书房才会连客厅的花枯萎都不知道,也是,他从来不是个注重生活的人。

    上了楼,苏韫回到房间,还是熟悉的布置,床塌陷一角,苏韫坐下换了身衣服洗澡。

    洗完整个人清清爽爽地,心情都好了不少,苏韫下楼拿过篮子里的报纸看最近的新消息,令她失望了,报纸上早就恢复风平浪静,报道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而前一阵的爆炸性事情全部都掩盖过去,也包括凭空出现的名单。

    呆了半小时,苏韫走出门想看看院子里的鱼,身后警卫寸步不离,走哪视线就跟到哪,毫无自由可言,苏韫脚步停下,折身:“在院子里就没必要跟着了吧?”

    “抱歉,这是陆军长的命令。”警卫面无表情说。

    苏韫冷笑一声,“行。”

    她无趣走回院中,本想着上楼睡个午觉,却在走到楼阁处停了。

    有什么声音从地底下传来,像哭声又像野兽的嘶吼声,苏韫愕然,这种叫声似曾相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分明与那日陆熠关押的囚犯惨叫一摸一样。

    难道是———

    苏韫不可置信,她在大厅内来回走动,试图找寻声音来源,最后脚步停在一楼最偏的书阁楼外,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漆黑的门犹如地狱召唤,苏韫脑袋不断闪回那些恐怖画面,针孔、锁链、血、苏韫吓得不敢说话,也没有勇气打开它。

    刚预备抬腿离开,门,开了。

    绝望

    绝望

    吱呀的沉重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韫后背发麻,连脚步都吓停了。

    没有给她回过头的机会,手臂上传来热感,是有人攥住了她的手,苏韫心中竦然,叫声被一双大手捂住,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不停扒门框,窒息和恐惧感在这一刻达到巅峰,苏韫的眼泪大颗大颗滑落,溅在大手上时,身后人有明显的一瞬迟疑。

    可惜没有停下,苏韫被后拖着,眼睁睁看外面光线消失,彻底拽入深渊中。

    黑不见光的地方又闷又热,苏韫的心跳狂飙,从被压住的指缝中抽抽噎噎吐声:“你是……陆……”

    没有说完,身后人顿了。

    咔哒一声铁链开锁,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砸向苏韫的小腿,苏韫吓得后缩,这东西的触感很像铁锁链,又硬又重,砸得她尖叫。

    黑暗里,她的双目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绝望。本件取于qun陆85菱57久69

    苏韫被扯着摔在地上,有了喘息的机会,苏韫摸索着地面试图爬起来,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向她接近,随后是一阵铃叮当啷的铁链声,这种窒息的绝望蔓延,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苏韫能害怕到失去理智。

    她起身,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再想爬起来,手摸到一滩腥臭的黏腻,不用开灯苏韫也知道那是什么。

    无名的嘶吼声敲打声再次传来,苏韫所有理智崩盘,她倒在地上浑身瘫软地哭:“陆熠,我知道是你,你别吓我了,求求你了。”

    苏韫最怕黑,尤其是这种情况下,每一秒都在蚕食她的理智。

    脚步声没有停,等她再次摸去,是一双立在面前的腿。苏韫扒着他裤脚往上想爬起身,下巴突然一热,她被掐住说不出一句话。

    滋啦一声,灯突兀打开,刺眼的光线袭来。苏韫还没适应完全,整个眼眶都在发酸发胀,只能用手勉强遮住额前才缓神,而即便开了灯,这间密室也是极暗,光线不达三米之外,只集中在中央区域,但这也足够让苏韫看清面前人的脸。

    熟悉的俊脸上没有一丝柔情,陌生到苏韫觉得可怖。陆熠执白手套在她嫩滑的脸上反复摩挲,昏暗的光下,照得这一身军装更肃杀,他的动作开始轻柔,像在怜惜世间最贵的珍宝。

    眼泪登时溢出:“陆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何尝不清楚,这是陆熠的惩罚,事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哭什么?”泪水在白色手套上消融,陆熠轻轻替她抹去,“别害怕啊,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苏韫看向四周,和当初一样的构造,那座大箱子依旧摆着,她不敢再去看四周有多可怖,一个劲摇头:“我想出去,我想出去!就算要杀了我也不要让我这种地方死,求你了,陆熠,你别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身子不停发抖,苏韫已经软下来,扒着他的手滑落在脚边跪坐:“求你别这样对我——!”

    陆熠面色不改,是一如既往的一层虚笑,他冷眼瞧着跪坐在腿边仰头看他的女人忍不住嗤笑,“这样就怕了吗?苏韫,你的胆子太小了。”他缓缓蹲下身对视那双眼泪婆娑的眼睛,还耐心替她理顺粘湿的发丝,“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杀你呢,我舍不得。”

    “那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陆熠,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苏韫连忙蹭他的掌心,像只听话乖顺的宠物,“我听话,我一定听话的!”

    “那怎么行?说了让你看点刺激的。”陆熠捧着这张脸,从她惊恐中找到一丝后悔,现在知道后悔了,也不算晚,他心情大好地在苏韫脸上落下一吻,而后起身从口袋里翻出个遥控器,摁下,摆在正对方向的一面落幕墙打开,硕大的屏幕上赫然是一间牢笼的影像,上面的男人是谁?苏韫看清楚后,大脑一下空白了。

    是当初711商店外替她换身份买卡的人,苏韫浑身悚然,等再回头看过去,陆熠慢条斯理地走到中央大剌剌坐在没开机关的老虎凳上,动作矜贵傲然,仿佛那不是个罪凳而是王座,看见苏韫可怜兮兮的动作,他饶有兴致撑着手瞧,“解释一下?”

    看见苏韫缓慢起身,陆熠眼神暗了。

    屏幕上,男人遍体鳞伤被关在牢笼里,明显是审讯过,陆熠现在问出口无疑是已经清楚了事情经过,再瞒下去也没用,但苏韫也清楚,陆熠不知道短信的内容,这次秋后算帐多半是因为逃跑的事情。她走近,老虎凳上的男人慵懒歪头,铁链绕在他手侧,只需要勾勾手就能拆下,白手套下的动作实在晃眼,他倾身朝她勾手。

    “过来。”

    苏韫听话地走到他面前,陆熠的戏谑快溢出眼底,她不像人,像宠物,毫无自由可言。

    只见陆熠执起老虎凳上摆放的铁盘,苏韫看清后吓得呆住,铁盘里是一剂不明液体的针管,比上一次细小得多,苏韫嗅到危险开始步步后退。

    因为没有回答,所以这就是惩罚吗?苏韫从进门心跳就没降下来过。她试图解释:“我,我可以解释,我借他的———”

    惊恐地一声“啊!”苏韫被拽到身前,一个踉跄整个跪倒在他脚边,抬头,那双黑眸正瞬也不瞬盯她,似乎根本没有听解释的话,而是在想针管从哪一边扎下比较合适。想着,陆熠忽然短促一笑,攥她手臂的动作松掉。

    原本,他也没打算听狗屁解释。

    苏韫有了空隙,根本不管什么理智不理智,用最快的速度爬起身去抢铁盘里剩下的针管,针管攥在手里,她彻底失智,高举着直朝陆熠脑袋逼去。

    陆熠避开得快,针管死死嵌入铁椅,针管尖端被折断弹出,在男人侧脸划出一道口子。刺痛感传来,陆熠摸了一把瞧,白色的手套上晕出一抹刺眼的红色。

    还真是,干得漂亮。他不屑地笑。

    在他晃神的一瞬间,苏韫反应迅速从一侧抓住铁链往他脑袋上勒,可这些挣扎在一个训练有素且体力悬殊的男人身上毫无用处,甚至于是在挠痒痒,这一动作也彻底激怒陆熠,看着不断找死的女人,他冷笑,攥住苏韫的手,将她整个压在老虎凳上。

    方才想攻击他的锁链全都被陆熠一圈一圈缠绕回苏韫身上。

    镣铐(H)

    镣铐(H)

    苏韫疯狂摆动挣脱,可惜没用,陆熠将她越束越紧,最后直接摁死在老虎凳上。

    老虎凳上的刑具很多,随便一样都能把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此刻,陆熠将她笼络在身前,强迫她只能看见他一人。苏韫瞳孔剧烈颤抖,那张俊脸在她面前寸寸放大,暗光中,陆熠犹如索命的恶鬼,迫人极了。

    “既然没有解释,那我是不是该追查责任了?”听见他的话,苏韫偏过头不去看,陆熠并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掰过那倔强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害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阵仗,把我耍的团团转,你说,这笔帐,我要怎么跟你算才好。”

    苏韫咬牙不答,多看这张脸一秒,她都觉得无比恶心。

    “不说话?”陆熠笑了,侧头开始挑挑拣拣老虎凳上的刑具,最后选了个趁手的铁镊子。东西停在她嘴边,他说:“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再硬的嘴巴在它面前都扛不住几下,审讯的时候,一颗一颗牙拔下来,拔完了牙那就拔指甲盖,等到全部拔完了还有大用处呢,你猜这东西活生生把肉钳下来是什么感觉?接下来,在伤口上泡盐,泡到肉生蛆发臭,长出尸斑,这个人就和活死人没有区别。”

    陆熠的笑容逐渐阴鸷。

    再胆大的人在绝对迫人的压力前也得折腰,苏韫已经说不出半句话,陆熠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过,卑劣入骨偏偏要装作一副正义凛然,这样的人就该呆在地狱里去!她的嗓子眼发颤,求饶已经不管用,陆熠不会听的。

    “你要折磨我吗?”苏韫这样说,“不如杀了我比较痛快吧,折磨一个女人对你来说不光彩,陆军长。”

    听见她的话,陆熠蓦地笑了,他直身,笔挺肃然的军装如今在光下是另一种恶劣味道。苏韫抬眼,瞧见那张优越的脸沉在阴影中,黄暗的光却将他肩上的权章照得生辉,多么讽刺。

    到现在这种局势,苏韫只有揭底牌这一条路走,这是她最后活命的机会。

    她看着他慵懒的动作,白手套当着面随意摘下一只扔在铁盘上,苏韫刚预备开口说萨普瓦之间的事情,那只未脱手套的指尖替她嘘声。隔着布料,陆熠摩挲着她脸颊,他的眼神迷离如同欣赏什么稀世珍宝。

    手指滑下,停在她胸前的盘扣上,陆熠眯了眯眼,生硬用铁钳撬开,苏韫被他动作扯到摆身,明显,陆熠现在没打算继续追究了,他有了更想做的有趣事。

    扣子被一颗一颗钳开,苏韫不甘看着他,男人忽略这道不满的视线,只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胸前的衣服被三两下扯开,隔着那道拴住的铁链徐徐挂着,陆熠饶有趣味蹲身低头去看她盖住大腿的布料,白色的裙摆因为刚才一番激烈挣扎已经染了不少灰尘。

    他伸出手摸上苏韫的脚踝,苏韫吓到抖身,愈撤回的动作被扯住,脚上传来的滚烫触感让苏韫呆滞,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像餐盘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身上锁链捆得她腰身酸紧,苏韫难受挣扎,不注意间,听到咔哒一声,陆熠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将老虎凳旁的镣铐锁在她脚踝上了。

    现在的苏韫与被审讯的重型囚犯无异,身上锁住链子,脚踝也被镣铐捆住。

    “你到底要做什么!”苏韫再也忍不住了,她盯着陆熠还在往上摸的动作,出声:“陆熠,要做,别在这里。”

    “玩多了古板,偶尔试点刺激的,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陆熠不听她的话,将身下的裙子一路撩到腰上,白皙的腿根大剌剌露出,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凑近,一口吻在腿根处,然后笑了:“不过,你要是求求我,说不定我会改主意。”

    他重新站起身,居高临下脱掉最后一只手套,这次动作放慢不少,像故意在磨耗她的理智。这番动作就是故意做给她看,刚才陆熠就是用这双手,隔着手套抚摸她最敏感的地带,下身受到刺激后分泌出少量的蜜汁,陆熠就隔着里裤挑逗,逗到下身汁水泛滥也不肯停手,而手套上已经沾满透明的液体,现在一看,情色极了。

    苏韫知道,陆熠一定是故意的。

    “苏韫,求我。”他说。

    一句话,在空荡黝黑的审讯室中回响。

    那双眉眼锐利而深沉,现在添了一丝得意的挑逗,苏韫的耳朵不断重复那句“求我”细数起来,苏韫求人无数,也曾屈辱委身,一句话而已,有什么难的呢?可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苏韫却哑了。

    她忽然觉得很委屈,好像怎么走都不对,哪一个方向都是错,从一开始,苏韫就没有能活下来的机会。所有人都在利益她然后再等她无用死去,她求了太多人,她的尊严早就不值钱了。

    “陆熠。”她忽然喊了声。

    男人轻嗯一声,好脾气凑近听她的话,可惜没听见想要的,反而听见苏韫求死的话。

    “你杀了我吧,我累了,与其每天被恐吓被袭击,倒不如直接死了干脆,反正我现在对于你而言是个没有价值的人,只是,我原本以为那句有情分是真的。”苏韫苦笑,“是我太天真了。”

    陆熠顿了下,看向她绝望的眼睛。“情分当然不是假的。”

    “我看不清你想做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苏韫像挣脱无望的囚笼鸟,悲鸣在他身上寻求生机,“陆熠,我想活下去,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早就说过了,和我站在一起。”陆熠吻了吻她脸颊,“安安心心做军长夫人,有什么不好?苏韫,只有我能帮你,这事情你还没想明白?只要站在高处,想要的东西都会有人双手奉上。”

    果不其然,苏韫很清楚,陆熠绝不会让她去死,话只是为了刺激他的手段罢了,只是苏韫在试探陆熠心底她究竟有几分重要性,这关键直接决定她能在他手上活多久。

    她笑了,“这算是求婚?就这样,未免也太草率。”

    陆熠笑而不语。

    锁住(H)

    锁住(H)

    他们之间斩不断的不一定是情分,一定是利益。苏韫很清楚这个道理,陆熠能向他求婚当真是为情分二字吗?他这样骨子里的冷漠自私的人只会瞻顾手里的棋子有几分可利用性,苏韫不知道陆熠为什么一定要她立身上台征战,为的不一定是有个扎根执政党的棋子,或许,别有用心。

    她会成为他的妻子?棋子罢了。

    覆在大腿根的手摸上,在苏韫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挑开她胸前的内衣,嫩白的双乳大剌剌跳出,陆熠迫不及待低头吻上,乳尖在他口中又舔又咬,力道不重不轻,刚好能让苏韫头皮发麻,她难受地哼出声,陆熠却不停,反而愈发用劲。

    乳尖被他舔弄得坚硬立起,下身顿感一阵莫名的空虚。苏韫难捱极了,润滑的清浊从下身流出,淅淅沥沥打湿包裹的内裤,陆熠敏锐察觉她颤抖的身躯,也知道她现在最敏感,于是那双手伸入她身下的内裤中。

    原本只隔着布料抚摸,可当摸到那道湿润后,陆熠不满足了,挑开一边直接钻入那道细缝中,被他这么一触碰,苏韫双腿夹紧,夹到陆熠的手抽不出来。

    男人抬头,胸前的白嫩地方已经映出道道暧昧红痕,分离的瞬间还拉出丝丝晶莹,他抬头,眼神里写满了未满足的情欲,再次凑近封住苏韫愈张口的嘴巴。

    陆熠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卷入,在她口中侵占扫荡,舌尖轻触瞬间,苏韫身子一抖,被他勾住往自己的方向引,陆熠灵活在她牙关打转挑逗,津液从两人唇角溢出发出暧昧的声响。胸腔内的空气逐渐稀薄,苏韫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如同渴死的鱼,在窒息之际又被陆熠拉回水中,一场情欲,两人溺死沦陷。

    下身摩挲的动作更快了,陆熠伸出三根手指快速扩张抽插,苏韫的腿就这么被大剌剌打开压住,抽插十几下,内裤上、穴口处已经狼狈泥泞,苏韫大口大口喘着气,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不少薄汗,想擦掉,身子被捆住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看着陆熠用纸擦干净手上拉丝的清浊,而后侧身在铁盘中挑选着什么,放眼看去,铁盘下一层居然全都是一些增添情趣的用品,硕大的润滑油三字让苏韫一愣,只见陆熠拿过东西在她面前用酒精布擦拭,而后将瓶子内的东西从她身上倒下。

    黏腻冰凉的触感让苏韫有些受不了,这东西在她身上散发出一丝香气,水蜜桃味的,陆熠倒在手中像按摩似的抚遍她全身,最后,润滑液全数挤入她下身。

    苏韫的腿被铁链锁住,压根没办法做大幅度的动作,只能左右摇摆,她羞耻心上来,根本不管陆熠的身份,“变态!”

    一声不痛不痒的谩骂不但不生气,陆熠觉得还有点儿爽,这种话在床上那就是情趣,陆熠全当她在撒娇,笑笑,当着她的面解开军装扣子,动作很慢,磨得苏韫受不了。

    这副道貌岸然的皮囊下,是恶劣的禽兽。

    脱得只剩一件衬衫,苏韫淫乱狼狈,而陆熠却像个没事人。

    随着最后一件衬衫脱下,男人精壮的上身袒露出来,漂亮有力的肌肉线条在阴影中格外有张力,苏韫偏过头不看,只听见皮带解开的清脆声,而后下一瞬,皮带来到她面前。

    苏韫不可置信抬头,陆熠似乎打算拿皮带做些什么,事实上却如此,陆熠将皮带在半空挥出爆音,像训养宠物,一脚踩在老虎凳上拿皮带抬她下巴。

    这是拿讯犯人那一套训她?苏韫不大服气,偏头冷哼一声。

    “你躲什么。”

    “没什么,要做就快点。”

    蓦地一声轻笑,当着她的面脱下衣服,刚才消过毒的东西是———柳八思5期骝思久吾顿顿肉

    她瞪大双眼,是个震动器,摁下开关,东西开始剧烈震动,陆熠将它开到最大甚至能看见余波,这东西要是放在她身下可想会有多痛苦,苏韫直摆头拒绝:“不…….不要!”

    “试试。”陆熠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东西顺着穴口慢慢插入。

    巨大的震动感在一接触到穴口时,汁水几乎是瞬间喷出,下身不仅仅是痒,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奇怪感觉,苏韫只觉得好难受,而陆熠的手不停,东西还在往她身体里摆动,挺立的那颗肉猪完全充血,穴口一紧,再次喷出一道水柱。

    浇湿了陆熠撩开放在一侧的外套,甚至还有不少溅在他脸上,血脉喷张的场景让原本就膨胀的下身更硬挺,裤间的性器已经高高耸立,迫不及待想要挣脱出来,陆熠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自然也直接解开裤子。

    阴茎瞬间弹出,当着面,陆熠撸动几下,而后皮带再次举起在手中,苏韫暗了暗,“我不要玩这个。”

    到这种时候了哪里还轮得到苏韫喊停,陆熠低声哄着,“都已经到这一步,总要晚点新花样,你说是不是?”

    苏韫不想认同却没有一点办法,她身上紧锁着铁链,只能干看着陆熠的一举一动。陆熠将皮带绕在她脖颈处,嘶了一声,像什么?他笑而不语。

    东西锁在她脖颈处不算紧,苏韫能自由呼吸,可她只觉得一阵屈辱,只有狗才会被锁住。陆熠恶劣的秉性再次一览无余摊出,苏韫恶狠地盯着他,陆熠丝毫不在意,反而更兴奋了,他将苏韫的腿抬了抬,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提醒他已经到了尽头,这个距离刚好。

    此刻苏韫的大腿敞开,穴口清晰露在他面前,粉白的肉瓣一张一合向他招呼,似乎在迫不及待地请求他进去。陆熠也这么做了,扶稳身体后将龟头抵在穴口,直接挺身撞了进去。

    龟头穿过层层肉褶一路抚平来到花心口深处,他恶劣地用力顶进,下身被填满的涨感还没消化,苏韫又被突如其来的一撞拉回思绪,她难受地扭腰身。有了润滑液的开拓,这次直接插入并不疼,只觉得很涨,苏韫没有平衡点,只能依附着被陆熠扶住双腿。

    啪啪地撞击声响彻审讯室,在玲琅满目的刑具中格外刺激眼球,苏韫的哼唧声逐渐变大,陆熠将她脚上的镣铐解了,身上的却没有,抱着人压在老虎凳上操得更深。

    苏韫再次被换了动作,腿被抱着,这个姿势陆熠可以大开大合操干插到最深。男人视线刮下,两人交合处硕大的性器进进出出,将两边的肉褶都压得发白,有时候陆熠也觉得养眼,这么小的一个洞口,居然能全部吃完,越想,他撞得越用力,性器整根捅入似乎要将人捅穿,丝毫不顾身下人的喘叫声。

    不停的抽插下,苏韫连连高潮几次,喷出的汁水已经随着姿势位置的变换流在地上好几滩,最后一次喷出,苏韫浑身无力,而陆熠也快速抽插几百下用力顶入最深处射出。

    滚烫的精液烫在最深处,苏韫眼神都漂浮了,那张俊脸开始模糊不清。做完一次,理智也找回不少,陆熠俯下身抱她,在她唇上亲了又亲。

    下身很快又硬起,陆熠将她抱着又换姿势,这次不是老虎凳上,而是一旁不满镣铐刑具的台桌上,苏韫皮肤嫩,动不动就是青青紫紫,陆熠只好将裹住怀里人的外套抽出铺在台桌上,垫了两层才把怀里的人放上。

    锁在苏韫身上的铁链被拆开,苏韫如获大赦,觉得浑身都轻松了,陆熠笑着看她:“你还挺有力气?”

    那就是他不够用功了,还能让她生龙活虎地。

    苏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危险性,只觉得解开束缚很松快,她随意敷衍几句就要从台桌上下来,然而没有如意,陆熠扯住她要跳下来的大腿,苏韫错愕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眉眼:“我还没爽够。”

    陆熠执行力很强,握着她的腿将人一推,苏韫双手触碰到各种刑具,一下滞住不敢动弹,陆熠掐住她走神的一刻,将她大腿压平在桌面上,整个人也压上去,性器顺着细缝找准位置再次插入,这一次顺畅多了,一路插到底,在花心口还顶了好几下。

    就着压身的动作,陆熠快速地抽动,两人耻骨相撞发出啪啪地暧昧声。苏韫头发凌乱,被折腾着只能抬头看他,男人的眼神里只有情欲,倒影出的那张面容也同样迷离,苏韫唇角微张含含糊糊伴随着喘息说了句什么,陆熠没有听清,索性直接低头吻住。

    交合处早已经泥泞不堪,蜜汁在不断的撞击下捣成白沫,四处飞溅,地上、衣服上、桌台上处处都有暧昧交合的汁液。

    陆熠将她的腿抗在肩上,扶住腰再次进进出出抽插,苏韫的腰塌了塌,陆熠不大满意,又将她扶正,这样的姿势太累了,苏韫脑袋已经没了思绪,只觉得浮浮沉沉,任由他折腾。

    姿势轮换,灯泡的滋啦声作响,却盖不过室内的靡乱痕迹,最后一次射在最深处,苏韫已经不想再睁眼,陆熠吻掉她的眼泪,将光溜溜的人用外套裹在怀中,回房间洗澡,而后再次不知足,压在床上做了几轮。

    情涌几分,爱欲如夜漫长。

    以身

    以身

    雨季还未结束,一阵热潮又该来了。

    连续一周的时间,苏韫都没见过陆熠,距离他所提到的宴会也就一直被搁置下来,其实从潜逃那日到现在计算起来宴会差不多也早就过了,而这一周的时间,苏韫过得还算安详,唯一不足的是她彻底没了自由。

    不大不小的四进院警卫比以往多了两倍,走哪跟哪,一旦苏韫踏出院子所有人的视线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紧盯着她。

    苏韫刚用过午饭,按照平常习惯给他发去一条信息问候。一般这个点,陆熠都不怎么忙,也会抽空回一两条,内容很简淡,问她在做什么,今天高不高兴,苏韫回:还不错,你什么时候回来?

    到这种时候,陆熠大概率是不会回了。

    今天很意外,苏韫刚发出的消息被秒回,一低头看,陆熠的回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长到苏韫觉得他心情应该不错。他说:今天晚上会回来,看见一条项链觉得还不错,你想要什么?

    苏韫良久没回他,三秒后,一串陌生号码没有耐性弹出,愣了一下,苏韫接起,那头接通却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很忙。”

    电话中的磁音明显,苏韫听见他夹杂着一丝沙哑含糊。这种情况不用猜也知道大概率是刚抽完烟,陆熠的习惯不大好,想事喜欢抽烟,不想事消遣的时候也喜欢点烟,想着,苏韫提醒了一句少抽烟。

    轻嗯一声,这会儿陆熠正坐在文华酒店包厢中,夹着烟悠悠转转消遣,一侧赛卡还觉着稀奇,问他在跟谁打电话,话问出口,陆熠懒懒睨他一眼,开玩笑说了句:“今年当选的议会员。”

    电话没挂,苏韫也听见了,握电话的手紧了紧,她没出声。

    赛卡脸色微变。

    陆熠一番话在暗喻什么已经足够明显,12月份的议员竞选单还没决策,现在就开始下定论,意思是有要内定推出的人选了。赛卡同样清楚,这几天陆熠人在清迈、芭提雅周转,说得好听是巡查,实则暗里不断试探民选意愿,想试水的野心显露无疑。

    怪不得今天突兀组了个局。赛卡好奇问他是不是有了既定的人选。

    手机挨在耳侧,陆熠知道她在听,所以他没有急着回答,闲散后倚着靠垫,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打火机。赛卡见他讳莫如深的表情,以为是不方便,顿时也消了声。

    只有电话那头知道,陆熠是在等她的决定,他要听见苏韫亲口说愿意。

    一旦回答了,那就真的攀上陆熠这艘船,彻底捆绑。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陆熠看看手表,终于等来想要的答案。

    接电话的手微顿,赛卡看见他脸上慢慢露出笑,柔声说了句:“行。”一直到电话挂断扔回桌上,赛卡的视线依旧没挪动,陆熠看他,好心情回一开始的问题:“你说得不错,确实有了人员,我觉得她很合适,你觉得呢?”

    赛卡默住半瞬,脑海里将所有可能性搜刮了一遍也没找到对标的人选,直言问他:“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一些风声。”

    “你见过了。”

    “见过?”赛卡筛选来筛选去也没找到几个名字,身侧的秘书替二人倒上酒,看着陆熠品酒的动作,赛卡猛然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人,前不久的慈善宴上见过的那个女人。

    早在更早之前赛卡就已经将身份查了个遍,有意思的是,这女人是前为泰党提选人,木汶的女儿。身为已经除名的党羽罪犯现在堂而皇之出现各种场合,就是因为有陆熠帮扶,当初陆熠也不断接触过木汶,现在是不是想竖一帜旗东山再起不好说。

    陆熠见他停留的表情就知道赛卡已经猜到是谁,所以也没有隐瞒,“就是你想的那位。”

    “我想知道,为什么?”赛卡疑惑,“这对你可并没有好处,她进不来这个门。”

    “再大的罪也不殃及子女,更何况是个领养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陆熠不以为然,“脱掉这层身份,她也没做错什么。”

    话虽如此,赛卡也还是不理解他要迎难而上的作态:“你打算怎么帮她脱掉这层身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是一句祸不殃及子女就能脱去的,现在的选票看的是背景和民意,闹了那么大一出,你还指望民众没长眼睛吗?”

    陆熠看着他笑笑,“所以我也正需要总理先生的帮忙。”

    话说得轻飘,赛卡脸上为难,这可不是一句帮忙不帮忙能解决的,弄不好要把他名声搞臭。赛卡摆手:“这事情我恐怕还要再想想,如果竞选的候选人有污点,我出手是绝对不可行的。”

    他还没傻到明目张胆去伸手做保护伞,再者,陆熠于他而言不算一个稳定的利益链,上一次的宴会才闹得不愉快,这会让他帮忙,从哪看都不该。

    拒绝完,陆熠摇摇头脸色遗憾,“都说礼尚往来,既然这样,那下一次反动派闪击曼谷,从边境城市入侵的时候,我恐怕也爱莫能助了。”

    明晃晃地威胁。

    赛卡心一横:“除非你有办法把他身上这层把柄洗掉。”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陆熠笑。

    “怎么?”

    “因为她会和我站在一起。”

    字一个个蹦出来,赛卡面露难以掩饰的惊色,他看着陆熠那张平静到似乎无关前程的脸,压根没想到陆熠这样步步谨慎的人会拿自己做引。陆熠,是要用自己身上这层镀出来的权去堵住悠悠众口。

    错一步,是会连着一块诟病下马的。他居然也真的敢干出这种事。

    陆熠非但没有觉得有问题,反而好心情告诉赛卡邀请喜宴的事情,说出这话时,眉目都是愉悦,赛卡只觉得他疯了,拿自己的前程去扶一个女人。

    对于赛卡而言,有了陆熠在前面顶着,有责任也不会落到他头上,最后,赛卡利弊完点头,答应这场交易。

    晚上7点,台阶处一双长腿入目,陆熠从文华酒店悠闲走出,嘴里含着的烟快见底,陈醉看见他似乎心情不错,到面前没有急于上车,而是靠在车边吹着湄南岸涌来的风。

    风拂乱额前短短的碎发,男人懒散靠在车边,烟雾弥漫在他周身又顷刻随风消散,陆熠凝视黝不见底的湄南河许久,陈醉没有猜出他在想什么,听见他忽然出声:“陈醉。”

    陈醉回应一句。

    “你说,我对她好吗?”

    陈醉愣住,陆熠口中的她直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过往种种陈醉都看在眼里,难说出一句不好,从陆熠决定以身试险跟苏韫在一起后,陈醉就觉得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有个拖拽,事实也如此,现在陆熠非但没有抽身,反而越发陷入,他不知道陆熠为什么做出给苏韫身份的决定,也许,陆熠有自己的打算。

    “您对她足够好了。”

    陆熠觉得好笑,莫名地低头短促笑完,等再抬头,没有回答陈醉的话,直接开门上车。

    扶位

    扶位

    自从挂断电话,苏韫的眉心就没停下来过,一直突突跳动。

    她居然真的答应了这场荒唐的交易,是权?还是欲?苏韫看不明白,从最开始的和陆熠坦白到现在两人的关系都十分微妙,苏韫始终没有将陆熠的话放在心中,毕竟就萨普瓦之前而言,陆熠不算稳定的靠山。

    现在萨普瓦崩盘,她才不得已迁换阵营,只是苏韫也在顾虑,倘若陆熠知晓了全貌,知道她曾不间断出卖消息给萨普瓦来制衡他,到那时候,陆熠还能像现在这样大言不惭地说话吗。虽说苏韫一直都怀疑陆熠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但能忍耐到现在也是诡异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当真只是为了在执政党中压一颗对自己有利的棋子吗?无论前者还是后者,苏韫都无比忐忑。

    深夜,时针到达11点半,苏韫刚准备拉下窗帘睡觉,庭院外的车灯一晃而过,正对着窗户边的人,是陆熠回来了。

    苏韫下楼接他,刚到楼梯口就遇见踏门而入的男人,陆熠短暂停留在他身上两秒,将外套撂在沙发上才慢慢走近。苏韫下来得太急,连肩膀处滑落下一角都没发现,陆熠伸手替她撩上,闻见那阵熟悉扑鼻的香气,将人揽入怀中。

    苏韫闷在他胸口,问:“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答应了的事情怎么能反悔。”陆熠笑着说,“你想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H蚊全篇·68,4576*49·5

    闷闷的一声嗯。

    苏韫听见窸窸窣窣一声,脖颈处痒痒的,想抬头看,陆熠摁住她肩膀:“别动。”

    “怎么了?”

    半晌,陆熠才松开她,苏韫一低头,看见脖子上多了一条的红钻项链,她愣住几秒有些意外。陆熠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不喜欢吗?我觉得很适合你。”

    “这是哪来的。”

    陆熠忽然歪歪头,对她提出的问题开了个古板玩笑:“抢的,你信吗。”

    苏韫笑出声,摇摇头,双手揽住他腰身,“我很喜欢,谢谢。”

    头顶的声音低哑好听:“现在还说谢谢,是不是需要给你点身份的缓冲期?”

    怀中的身子颤了颤,陆熠听见她细小的一声:“嗯,需要一点时间。”

    室内空气再次静下,指针跳动着,叮一声,12点整。

    —

    一周后,迎来了至关重要的日子。

    清迈地区异地投票的热情高涨,泰国国家警署总署长与清迈府伊、清迈府选举委员会主席一同视察当地,坐镇此次的选票统筹。

    去往清迈的路上,苏韫倚靠在窗边闭眼休息,昨晚过得不太平,陆熠精力旺盛,也不知道哪一句话戳中他心底,可着人折腾,后半夜才勉勉强强睡了几个小时,到现在也不过四小时的睡眠时间,苏韫被一阵呼唤爬起来整装。

    这是陆熠的时差,苏韫暂时还没有适应,而今天日子特殊,陆熠亲自带着她去清迈下辖地区走访民众,拉拢民意。

    12月份前的投票站,全国共有677个选区,其中清迈地区200个选区,曼谷200个选区,芭提雅150个选区等等,投票站在一周前开始设立,这是第一轮统筹。

    今天苏韫脸上的妆容很淡,十分亲民柔和,起初还觉得太老气,陆熠靠在门边看她化妆顺嘴安抚一两句:“你化什么都不错。”

    挺直白,但好在也算中听。

    车程颠簸,她靠在陆熠肩上,想着一会陆熠替她准备的措辞。

    几个小时的车程,下了车,由清迈副府伊及秘书随众接应。苏韫暗暗呼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侧头,陆熠不经意攥了下她手,苏韫错愕抬头,男人面无表情地与身侧的人交谈。

    进入参院,一场规划会开得无比漫长,苏韫却听得认真,这是她即将迈入政坛的第一步。陆熠在给她露面上台的机会。

    长长的会议桌,所有人视线都抬头看向陆熠身侧的女人,苏韫顿时紧张起来,此时陆熠也在看她,等待着她的讲演。

    苏韫面色镇定,以此次12月份的选措身份发言,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不能出错,因为这是开布12月前的第一场拉拢票,其余候选人早就已经做好预备,第一关就是归理当地政府的意愿,苏韫站在这里,坚定地如同壁垒,从以往木汶身上汲取的大会经验,以及陆熠对她的培训,成功将首站的选权拉下。

    掌声响起那一刻,苏韫望向陆熠的眼睛,漆黑的眸中带笑,陆熠拍声鼓掌。

    走出参院后,苏韫的心才算卸下,陆熠还觉得好笑,上了督车,苏韫才回到自己的舒适区,回他:“这是第一次,你别笑我了。”

    “嗯,这样啊。”陆熠轻声怪气学她说话,说完,苏韫脸色憋红,扭过脑袋不看他,可惜没用,陆熠把她脑袋掰过,认真提醒:“你也别太得意忘形,现在才刚开始,接下来给你准备的统筹规划演讲才是重中之重,得到政府的认可很简单,要想操控舆论赢得民众支持才是最重要。”

    陆熠说:“清迈区只是一个试水,接下来还会有芭提雅、华欣、那空沙旺,在你之前就已经有下辖各党派推出的人员,这些人的名单陈醉已经整理出来,无论是调动民情绪还是背后的积攒票,都不容小觑,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让民众看见你的热情,明白吗?”

    政党这边,陆熠早早就已经打点好,有赛卡的暗信,无论最后民选的结果如何,苏韫都是一定会当选的,这毋庸置疑,即便最后民选出来的票不得人心,名额占满,上面也会暗中捏出一个空降名额出来,只需要苏韫走个过场。

    苏韫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擦脸,车前镜中,陈醉也附和了一句:“苏小姐,不用那么担心,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正常发挥就行。”

    “知道了。”

    车子到达清迈国际会场中心,这是第五区投票站,也是苏韫将要面向群众出现在聚光灯下的第一站。

    脚踏下的第一步,长枪短炮集中在她身上,当地新闻媒体、泰联报、华文报,纷纷提前收到消息到场,第二天关于今年12月份选举议会员的新闻上将被这张精巧年轻的脸占领。

    作为此次横空出世的一名最年轻候选人,理所应当受到万众瞩目,光灯在脸上不断闪烁,苏韫身挎横带,双手合十与所有人微笑打招呼,随后与一众随从人员进入会展中心,走向那座陆熠替她摆布好的政治舞台。

    欣赏

    欣赏

    车窗内,陆熠看见那道逐渐被人海吞没的背影,眼神逐渐暗了。

    陈醉出声:“二哥,你也不用太操心,苏小姐会成功的。”

    “嗯。”

    这次的第一站他算了花费了不少关系,以往不屑于接触的人现在都开始拉拢增进,所有人都看得出,陆熠这次是真上心,会展中心里不仅仅有已经拢纳的地区党派民众,还有不少清迈地区的官员暗里坐镇,想不成功都难。

    会展中心内,苏韫身披红色横条带走到主席台中央,没有陆熠的跟随,她走得格外紧张。先入候场,进行过一场组列的接待会,十几人的会议中分别是刚接待过的副府伊及秘书随从,到下辖的22县、2分县算下来到场四分之一,明面上是为了观望督查,其实就是坐镇。

    大概交接完现场情况,门口热闹涌入一群人,苏韫手中的笔还未盖帽,身侧跟随的警卫秘书先出声提醒她:“苏小姐,这是来视察会场韦布恩总署长、清迈府伊拉提萨,左边那位是这次清迈府选举委员会的丹赛主席。”

    闻言,苏韫起身握手,韦布恩上下扫她两眼,笑笑同身侧几人交谈介绍,“现在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多有朝气。”

    拉提萨拍了拍桌子,开玩笑:“这次杀出来的黑马不知道能不能一骑绝尘呢,是不是。”

    他话里调侃,苏韫面带微笑与他攀谈:“黑马能杀出来不算什么,像各位今天能为民众办实事的才算得上真正抬上明面,我这点小打小闹的成就不足挂齿。”

    候会议室中,几个大人物在场,气氛肃然极了。

    散完场才是正正的开场,苏韫步步走到聚光灯下,一步步踩上陆熠为她搭造的高台,主席台上鲜花簇拥,苏韫身子站得笔直,眼神坚毅,面对台下民众的热潮呼喊声她也热情笑,连稿子都嫌少低头看,全凭借记忆和情绪带动。

    从上台后的治理规划,再到如今泰国最热门的独裁律条和不合理的条例,每一句话深入人心,苏韫表示:在过去长达数年的时间中,我们没办法挣脱不合理的规律,但能也一定会争取在接下来提出的参军自愿化提案能得到重视。

    一下点名了最重要的问题,如今泰国征兵艰难,民众热潮太稀疏,这也是当初前进党候选人塞纳瓦提出的草案提议,如今苏韫竟打算续上这一提案,毫无疑问,因为这一个条例,苏韫会继承塞纳瓦的余热,得到泰国年轻名民众的热烈支持。

    一段长达一小时的演说完美落幕,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

    不远台处,陆熠看着聚光灯下浑身亮点的女人,很美,足够动人。他扯唇笑了笑,不得不承认,苏韫比他想的要坚强。身侧,陈醉从他眼底看出了毫不掩饰的欣赏,那是一种对自己精雕细琢的璞玉露出的傲气。

    陆熠对她,很满意。

    后场台的新闻会开完,散场区内,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补给,苏韫喝完剩下的半瓶水才缓过神来。连续周转使得她脑袋有些发晕,刚准备起身,门口出现一道身影。

    陆熠靠在门边正瞬也不瞬瞧她,苏韫一愣,冲他笑笑,男人很自然走到她身侧拉了把椅子坐下,问她感觉怎么样。

    苏韫说:“还不错,比想象中的要轻松。”

    “你做的很好。”陆熠不吝啬夸赞,“比我想的要好。”

    望向他黝黑的眸底,苏韫觉得他大概率是真心在夸赞,“这还只是开始。”

    空气静了。

    这一刻,陆熠看见了一样东西,苏韫的眼中,和他一样的野心。

    ——

    清迈会场的第一次拉票结束后,苏韫一直忙于接下来其他几个选区的票选,消息传来,第一轮清迈府的统筹很是理想,超过三分之二的年轻人表示十分愿意苏韫提出的这条法案成功实施,一切,希望在即。

    桌面摆着一份华文报纸,上面映着苏韫当天选举的照片,女人面带微笑风头无两,身后是一众选民们,氛围轰动极了。陆熠看了两眼,摁下遥控开关,电视上正正实时直播着曼谷地区的场外演说。

    那张熟悉漂亮的脸在阳光下如同坚毅的鲜花,张扬个性,听见她的声音从电视中传来,陆熠凝视许久。苏韫的脸上挑不出一丝错处,身后,陈醉恰好开门进来,看见沙发上的人正聚精会神,连他进门了也不知道。

    陈醉看向电视,苏韫这几天忙着两头跑,光是芭提雅就连轴三天的演说,好在抛下去的效果不错,收益的声音逐渐大了。但也仍有一些人认为她有一层见不得光彩的过往,提出苏韫上台一定是接受了她父亲的恶习诸如此类的阴谋论,网上人声鼎沸,两方声音闹得很大,几乎各执一词。当然,这对现在焦灼的票选还是会有一定影响,所以陈醉现在也在联系媒体代理处理一些民情舆论。

    酒杯撂在桌上,陆熠问他:“有事?”

    陈醉坐在一侧沙发上,“萨普瓦那边有动向了。”

    陆熠抬眸,冷笑一声,“他当然该急了,不急那怎么走接下来的棋。”

    “那,苏小姐这边的事议?”

    “不用管,继续照办。”

    “是。”

    ——————

    回到曼谷酒店已经是一身疲惫,苏韫累得倒头就趴在沙发上,她太累了,不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累得过分,近乎半个月的时间,她这匹横空出世的黑马承受了正负面所有言论,因为万众瞩目,理所应当也承受更多的压力。

    人前,她是风光无限的候选人,人后,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突然,有声音传来,苏韫还以为是秘书来汇报情况,她头也没抬挥手:“让我休息一下。”

    对方没有出声,身侧塌陷一角,苏韫察觉不对劲了,抬头,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号码

    号码

    陆熠坐在她身边,一双大手抚上她微红的面颊,苏韫吓得瞬间不累了,连忙爬身起来:“你….你什么时候来曼谷的。”

    “不欢迎吗。”

    “不是,我只是很意外。”

    这几天陆熠都没有再陪从,彻底放手任她闯荡,美名其曰是锻炼。苏韫叹口气,刚准备开口,陆熠先她一步说话:“苏韫,你这都还没选上就已经不接电话了,要是选上了,是不是连我都叫什么都忘了?”

    听着语气莫名奇怪,陆熠这是在抱怨?苏韫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后去翻压在枕头下的手机,果不其然,从上到下数了一通,总共八通电话未接,苏韫心虚咳声:“我太忙了。”

    “哦”男人轻声,“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苏韫想解释,不看还好,陆熠一低头就瞧见那一串刺眼的号码,这回闹大了。苏韫尴尬得恨不得遁地,像陆熠这种记仇的性格她接下来必然不大好受。6捌-肆捌捌伍;壹伍;6

    抬眸,陆熠冷眼:“你还真是———”

    “我改!”苏韫打断他的话,立马扑身上去,“我现在就改。”

    就着陆熠的视线,苏韫头皮发麻,她能改什么?改个名字吧,不太合适。苏韫的手不断颤抖,听见陆熠嘲讽的声音:“很难?还是最近话筒端多了,得了帕金森。”

    苏韫噎住,懒得伺候了,将手机扔回桌面上摊牌:“我不知道改什么,你的号码我都能倒背如流,有什么好改。”

    本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有人当真了,“背一个我看看。”

    这话说得多钻牛角尖儿,苏韫谄媚一笑,“陆军长,不带这么考验人的吧?你这是在刁难泰国未来的最伟大的议员长!”

    说着,苏韫双手抱胸官范儿十足。

    意味深长的一声“哦,最伟大的议员长。”陆熠支手饶有兴致看她表演,“你很厉害啊。”

    “现在不厉害,以后?”苏韫嗤一声,指着他胸口:“小心点,说不定比你还站得高。”

    不得不承认,陆熠被她一番胡言乱语戳中笑点,干咳一声,“你还想站得比我高,异想天开。”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比肩,苏韫争了头一份,陆熠并不计较,反而心情大好地让她继续说。

    “放过我吧。”苏韫又恢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扯着他胳膊钻进怀中,“我累了,让议员女士休息一下,请不要打扰。”

    闭了眼,陆熠也真的没再打扰她,瞧着这副安静的睡颜,男人的视线逐渐往下,轻轻替她抚平微皱的眉头,这样,才漂亮。

    苏韫虽然累,但却觉得值得,或许陆熠那一番话并没有错,在毗邻清迈那场会选前,两人难得地坐下来谈话。当时,陆熠问她想要什么?苏韫沉默了许久,她要什么,从来都不由自己做主,别人给什么就只能接什么,最后她说,我想要权。

    陆熠只是笑着看她,说:“如果愚钝的人寸步难行,那就做个聪明的人,只有站在顶峰才会不被人左右,苏韫,你是幸运的,也有这个机会,我很期待你把那些该死的人都踩在脚下。”

    他说:“入了局,所有人是必死的,唯一的解法就是让别人替你去死。”

    苏韫一闪而过的野心暴露无疑,她确实不想被他人左右,可人活着思想便是不受控制的,她身上太多线缠绕,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她是木汶的棋子,是很多人的棋子,要替自己活着就要站在所有人的头上。

    有那么一刻,苏韫的野心袒露。

    陆熠扶持她参杂了多少私欲并不重要,因为现在,她有了新的想法。

    “陆熠,既然走到这,那就一起作恶吧。”她说。

    与恶魔的契约于此刻签订,他看她的眼睛浑浊而难懂,苏韫也看着他,深情的眉眼慢慢往下,有什么东西开始晦暗。

    陆熠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可苏韫也不是,恶人就该一辈子腐烂狼狈为奸,她终于接上他的手,平静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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