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啊——”桑若惨叫一声，只来得及将命剑所化的玄铁车收回储物袋，避免自己没摔死却被车砸死，收完车后，她又回抱住无名，闭上眼祈祷着别摔出问题。
大概是祈祷起了效果，落地后桑若并未觉得疼，睁开眼才发现他们是掉在了一处深草丛中。
怪不得不疼。
桑若松了口气，但随即想起来不对，无名呢？
她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慌乱的看向自己身子底下，果不其然瞧见了被当做人肉垫子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到海太高兴了，忘了东海之地无法使用灵力，你摔到哪里了吗？”
桑若连忙将人扶起来，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东海无法用灵力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在兴奋中一时忘记了。
原书中提过，东海这地方极其特殊，即使是上届仙人下凡，也无法在这片地界调动灵力，任谁来了，都是凡人一个。
这也是她为什么急着要将无名带来东海的原因，能抑制魅妖发情期的药共有五类药引，他们如今已有其三，在东海拿到鲛人鳞后，便只剩下最后一味，那药离东海不远，只需三五日便能拿到。
所以她准备离开东海时，将无名留在鲛人宫，这样即使墨玄再度反悔，也无法在东海这奇怪的地界上伤了无名。
这也是她答应无名的，保证他绝对安全后，才会离开。
纵观整个北渊，找不出比东海更安全的地方了。
墨玄只看到她面色愧疚，不知她心里正在盘算着要将他丢下，唇边漾着抹浅笑，宽慰道：“我不碍事，不用担心。”
但桑若还是让找过来的萧子衿帮他看看，听到萧子衿说他不仅没事，前些天受的伤也已大好，才彻底放心。
几人继续赶路，无法再用灵力御剑飞行，只能靠两条腿走，走了足足两日，翻了一座又一座山，才看到那日在空中时，看上去很近的大海。
桑若却已经没心情欣赏大海的美，她走了两日，还要看顾着无名，从身体到精神都耗损过多，此时彻底累瘫，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沙滩上，有气无力的吐槽：“用不了灵力就算了，怎么连符咒都不行啊。”
萧子衿一边拿出干粮分给众人，一边道：“符咒也需灵力催动，自然用不了。”
桑若接过干粮，咬了一口，又好奇地问：“所以东海这地方为什么用不了灵力啊？师兄你知道原因吗？”
原文中只重点写了东海用不了灵力，至于为什么用不了，那是一字没提。
萧子衿似乎很奇怪她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解释道：“据说是因为数万年前有一女子受了重伤，承了鲛人族的恩惠才活下来，那女子伤好之后，想要报答鲛人族，便在东海设下散灵阵法，保护鲛人一族，自此，东海百里之内，都无法使用灵力。”
“散灵阵法？”桑若心里对这阵法起了些兴趣，但更奇怪另一件事：“为何保护鲛人族要设散灵阵法，这么做鲛人族不是也无法使用灵力了吗？”
她抬头，却发现萧子衿说完话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海边抓鱼，在她对面坐着的已经成了穆青青。
二人对视上，桑若有些尴尬，正要避开，穆青青主动接话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人鱼蜡？”
桑若一听人鱼蜡三个字，立马想到了在堂溪城中，那密室洞穴里发生的一切，幼年墨玄被放大百倍的痛，还有无名在她身体里驰骋的满。
她下意识看了眼身边正乖巧啃干粮的男人，心跳微微有些快，清咳一声才道：“听说过，但这和散灵阵法有什么关系？”
以死殉爱
以死殉爱
“鲛人族和魅妖一族处境其实很是相似，他们身体内的特殊油脂可以练出放大人体感官的人鱼蜡，是以世人也常常试图捕捉鲛人练蜡，不过由于东海设了散灵阵法，不管何人来此都如同凡人，没了灵力，又在鲛人族的主场，没人能伤的了他们。”
穆青青说完，桑若还是不太明白：“那为何北渊还有人鱼蜡的存在？”33;01㈢9；49，㈢整理
穆青青耐心地解释：“散灵阵法虽避免了灵力高深的人血洗东海，但也因此阵法的存在，让鲛人族即使有灵脉，也毫无修为，他们在水中骁勇善战，可一旦上了岸，由于不适应双腿行走，导致他们要比普通人还弱上几分，所以那些上岸落单的鲛人，都会被抓去熬制油脂，练成人鱼蜡。”
桑若沉默的咬着干料，这些都是书里没写过的，是以她有些搞不清楚这中间的联系，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想通，只能继续问道：“既然这么危险，那些鲛人为何还要独自上岸？”
在现代时，学校里担心学生们在校外遇到危险，都会在校规里再三重复，不要擅自离校，鲛人族即使没有族规，也该口口相传这件事是危险的，不能做的啊。
穆青青看了眼在桑若身边温润如玉的白衣小倌，眼神复杂，语气沉痛：“因为欺骗。”
墨玄咬干粮的动作一顿，白纱下的眼眸冷冷掀起眼睑，看向穆青青。
冷意一瞬间攀上脊背，穆青青攥着干粮的手微微发抖，却还是强忍着惧怕，同桑若道：“鲛人生性善良，不忍见人受伤，捕鲛人会假装在海上溺水，引鲛人救他上岸。”
桑若不理解：“这法子一次两次还能行得通，但次数多了，剩下的那些鲛人还不知道这是陷阱吗？”
“自然是发现了，可鲛人又怕其中有真正受伤之人，无法见死不救，便将人带回鲛人宫，等对方养好伤，再让他自己上岸。”穆青青还是没忍住，再次看向墨玄：“可人心险恶，他们发觉苦肉计没了作用，便开始攻心，在鲛人宫时伪装成翩翩公子、温柔淑女，甜言蜜语引鲛人倾心，再苦苦哀求对方和自己上岸，相伴一生。”
墨玄抿着唇角，搭在腿上的手指轻点膝盖，水色灵力酝在指尖，暗藏杀机。
穆青青知道他已经生气，却仍继续道：“虽也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对鲛人动了真情，可他们为何入海的真相无法掩埋，上岸后，鲛人在旁人口中得知爱侣在一开始竟是存着杀心靠近自己，大多无法接受这种欺骗，选择……以死殉爱。”
墨玄心脏陡然收缩，指尖灵力都忘了压制，散乱开来。
空气中的灵力波动实在太过明显，桑若蹙起眉头，神情戒备的看了看四周，又问穆青青：“你感觉到了吗，这里有水灵力的波动！”
穆青青也很惊愕，看着表情凝重的墨玄，不明白他为何能在散灵阵法下调动灵力，但她到底不敢再作死，强行压下震惊，故作自然地笑道：“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灵力波动，你是不是太累了，把海风的湿气当成水灵力了？”
桑若又细细感受了一次，发觉那股浓重的水灵气息确实没了。
但她不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看着神情自然的穆青青，她默默将戒备心拉的更高。
穆青青可是女主，总有些主角光环存在，万一这散灵阵法就是对她无效呢？
她不再提灵力波动的事，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不觉得那些人是真动了真情，若真动了心，又怎么会带鲛人上岸，说到底，是有些欢喜，却仍旧贪恋人鱼蜡带来的万贯钱财，自己不愿做这恶人，便让他人告知，以真相逼迫鲛人自刎，再流两滴眼泪，便是爱过痛过，真真虚伪。”
穆青青被墨玄能在这用灵力的事情吓的不敢再搭话，勉强应了两声，看着墨玄愈发难看的脸色，连忙借口去帮萧子衿捞鱼，跑走了。
沙滩上只剩下墨玄和桑若两人，墨玄手指紧握，指尖泛白，声音紧绷着问：“那若是不得不上岸，周围人蠢蠢欲动，又该如何避免鲛人得知真相？”
他手指轻颤，道：“将他们全都杀了吗？”
我会离开，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72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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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墨玄那样，看谁不爽便杀谁？不至于吧。”桑若没感觉到身边人一刹那的僵硬，笑眯眯地道：“旁人蠢蠢欲动的理由无非是贪恋和嫉妒作祟，利诱佐以威逼让他们闭嘴便是，再不行，寻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居生活，只要想，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沾染到的沙粒，再伸手去牵墨玄，语气里的笑意带着些讥讽：“怕的是明明不想，却在嘴上说着情深义重。”
墨玄低眸，少女葱白般的五指同他的交缠，软的惊人，将他胸腔内暴虐的杀气抚平，他回握住她的手，拇指眷念的在她手背上摩挲，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那你若是鲛人，发现爱人欺骗你，你也会以死殉爱吗？”
“不会。”桑若牵着他站起来，冲他笑的狡黠：“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他，躲到他这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
墨玄想到她来自异世界的事，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几乎叫他喘不上气来。
他感觉的到桑若近日对他有些动摇，本是叫人开心的进展，可此时听到她对鲛人一事的态度，他又开始慌乱，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在东海时让她把回天枝里的所有记忆都看一遍。
或者他换回真身，在她面前将那些苦难再经历一遍，她是否会在得知真相后对他少一些恨？
她还会离开他吗？
墨玄心头躁郁不安，抓着桑若的手微微用力，将在前方引路的桑若猛地扯进怀里，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微微用力，迫使她抬头，承接落下的吻。
桑若茫然的眨了眨眼，试图挣脱，舌尖却被人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没多疼，却让她的心脏猛烈悸动。
她视线中是男人蒙在眼前的白纱，海风将他背后的系带吹动，卷着乌发勾缠在她无处安放的手中，触感柔和，像是上好的丝绸，在她指缝中游窜。
过近的距离让她能看清白纱下男人阖上的长睫，如鸦羽般透出阴影，他的吻似乎透着些不安和烦躁，时而汹涌，难以抵抗，时而缠绵，温柔舔祗。
桑若闭上眼，稍显青涩的回应他的吻，手却向下垂落，任由乌发一点点游出指间。
发尾扫过掌心，即将彻底离开她的手时，墨玄单手搂着她的腰，陡然将她抱起。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叫桑若有些慌乱，下意识伸手去攀他的肩，而他身后的乌黑发丝混着白纱系带，在海风吹动中，落了她满手。
一吻结束，时间并未过去多久，桑若却揉了揉红肿的唇，颇为心虚的看向海边。
好在萧子衿和穆青青都聚精会神的望着水下，仿佛满心都沉浸在捕鱼之中，并未往他们这看。
桑若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问无名：“为什么亲我？”
墨玄已经冷静下来，唇角勾了抹笑，温声道：“喜欢你，所以想亲你。”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又问：“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桑若默了几息，勉强扬起笑，转移话题道：“走吧，去找师兄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去鲛人宫。”
她牵着他往海边走，看上去似乎情绪稳定，但墨玄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清楚的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有多快。
她明明动心了。
墨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却又在一刻压下。
但她抗拒这份动心。
阳光洒在海面，铺了一层金鳞，桑若叫停了萧子衿二人的抓鱼计划：“太阳马上要落山了，先商量一下怎么去鲛人宫吧。”
萧子衿仍未放弃抓鱼，一边盯着海面，一边道：“鲛人宫位于东海之底，没有灵力护体，只靠水性是难以下潜到海底深处的，除非有鲛人护行。”
“但怎么让鲛人护行呢？”穆青青眉头微蹙，问：“难道我们也要在海上假装溺水，欺骗鲛人吗？”
她说这话时，下意识想要看一眼墨玄，一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再一看，不止墨玄，连桑若也不知去向，穆青青环顾四周没见到二人身影，再想到墨玄能在东海调动灵力的事，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墨玄那疯子该不是因为桑若说的那些话又起了杀心，将她带到荒山野岭扒皮抽筋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罪过可就大了，她意有所指提起欺骗爱人的事，只是想提醒墨玄，如果真的喜欢桑若，就不要再欺骗她，可没打算让桑若为此送命啊。
她心下慌乱，拉着萧子衿，满脸着急：“桑若和墨……和无名去哪了？你看到了吗？”
萧子衿终于舍得将注意力从水下拉回来，看了一圈后，指着海上漂浮的两颗黑点，认真道：“他们已经在假装溺水了，我们也快些跟上吧。”
说着，他便带着穆青青踏进了海里，朝桑若二人汇合。
离的越来越近，穆青青看着在水里扑腾的桑若，忍不住道：“阿若演的真像。”
桑若如果听到她的话，一定会欲哭无泪的反驳她：“我不是演的像，我是真的溺水了啊！”
她的任务是什么（73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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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到海边时，桑若心里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蔚蓝的海水格外有吸引力，让她莫名想要靠近。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她没见过海的缘故，可方才靠近后，那股吸引力更强烈了，像是那日在堂溪城，堂溪元朗打开那间密室时的感受有些相似，却又比那时候更迫切。
这里有她的东西，而那东西深藏在海底，且对她格外重要。
心底涌起莫名的冲动，恍惚间，桑若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呼唤，让她快点，再快点。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海里泡着了。
她水性一般，惊慌中腿还抽了筋，呛了好几口水后，彻底没法保持镇定了，也忘了如何凫水，双手无助的在水中挥舞，试图大声呼救：“师……师兄……咕噜……救……救命……”
但她发出的声音还不及海浪的声音大，身体越来越无力时，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并不靠谱的金手指上，慌乱让她将内心的声音说出口：“系统！你再不出来我就……咕噜噜……就要死了！没人做任务了！”
系统没有回应。
眼见一个浪花朝她扑来，桑若几近绝望的闭上眼。
但下一瞬，一双有力的臂膀拦上了她的腰，浪花兜头落下，重重水波中，来人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带着海水的咸湿，长舌熟练的撬开她的齿关，却未继续进攻，只将氧气渡进她口中。
桑若猛地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白纱。
又一重海浪袭来，将他们彻底砸进海中。
随着下落，海水逐渐冰冷，墨玄近乎自虐般将灵力神识尽数压制，海水的挤压让肺部的氧气愈发稀薄，他却仍旧贴着她的唇，直到将最后一点氧气都渡过去，才恋恋不舍的勾了勾她的舌头，随后放开手，仍由失力的身体继续下坠。
闭上眼前，他看到桑若垂着眼，眸底凝重，双眉紧蹙，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他却不在意她的冷漠，只在想，系统是什么，她的任务又是什么。33，01㈢949㈢整理
这一定是她来这个世界的原因和理由，那是否让她完不成任务，她便要一直留在北渊，无法离开。
墨玄深深望了眼桑若，才合上眼，放任自己陷入昏迷。
桑若还是未动。
她方才下海时并无意识，若无名跟在她身后一起下海，她发现不了也算正常。
可就算不说在这茫茫海域中他是如何紧跟在她身边的，就说她抽筋溺水时的求救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无名又是怎么听到的？
又是怎么在掀起的浪花中，精准找到她在哪的？
她抿着唇瓣，舌尖似乎还残留着他勾缠时引起的酥麻，视线中，男人的身影已经快要看不见。
桑若放下戒备，往下游去，紧追慢赶，终于在氧气消耗殆尽前，将无名捞进了怀里。
但她也没了力气，大脑昏沉，无法再带着他浮上海面。
在看到人身鱼尾的美人自下而上向他们游来时，桑若轻松了口气，双眼一闭，也昏了过去。
你们长的一模一样
你们长的一模一样
桑若睁开眼，只觉得脑袋有些胀痛，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撑坐起身，低哼着：“好疼……怎么这么疼……”
“你溺了水，脑袋疼是正常的，一会喝了药便好了。”
一道空灵悦耳的声音响起，桑若只觉得心灵都被这道声音净化了，好听程度不亚于现代顶级声优。
等她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准确来说是鲛人时，更是惊艳到瞳孔都不自觉放大数倍。
长及腰部的金发，湛蓝色的清澈曈眸，深邃迷人的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微笑唇，比她命都长的睫毛眨啊眨，直直眨到人心里。
她看到了天使！！！
再看天使腰部以下，那条她在昏迷前最后见到的蓝色鱼尾，桑若才反应过来，她如今应该是在鲛人宫里。
她收了花痴模样，诚恳的冲面前的天使鲛人道谢：“多谢美人姑娘搭救。”
拥有天使面庞的鲛人却噗嗤一声笑出来。
桑若看呆了，怎么会有人笑起来这么美啊！早听闻鲛人的美貌比魅妖更甚，但没人告诉她是美到这种程度啊！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桑若抬眸看去，又瞧见一个鲛人，手上还端着碗药。
她几乎呆滞的看了看坐在她床边的鲛人，再看向刚进来的，语气惊讶：“你们两长的一模一样哎！”
坐床边的鲛人却比她还讶异：“姑娘在说什么？这里只有我和你啊……”
桑若闻言，瞪大了眼，抖着手指向那端着药进来的鲛人：“这里还有一个美人姑娘啊，还和你长的一样！”
床边的鲛人蹙着眉头，满脸担忧：“姑娘，你是不是溺水太久，出现幻觉了？”
幻觉吗？
桑若来回看了看她们两，又揉了揉眼，最后也蹙起眉头，先是凑近看了看床边的鲛人，在她一本正经的表情中，她翻身下了床，光着脚走到那端着药的鲛人面前，垫起脚，仔仔细细盯着她的脸看。
几秒后，那鲛人红了脸，往后躲了一步。
桑若笑了：“我就说什么幻觉会这么真实，你们明明就是两个人，她会脸红，你不会。”
坐在床边的鲛人哎呀一声：“被发现了。”
她又问：“你脸红什么呢？”
端着药的鲛人脸上更显羞涩，低声道：“她、她离的太近了。”
“抱歉。”桑若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笑弯了眼：“我不是有意冒犯的，实在是没见过两位这样的超级大美女，我叫桑若，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
端着药的鲛人性格极其腼腆，将药递给桑若后，羞答答的躲在了另一个鲛人的身后。
床边的鲛人揉了揉她的脑袋，才笑着对桑若道：“我叫漓洛，她叫漓泉……对了，纠正你一点，我们不是姑娘。”
桑若望了望她们美到雌雄不辨的脸，惊愕道：“你们是男的啊？”
腼腆的漓泉摇摇头。
“我们也不是男的。”漓洛道：“桑姑娘先把药喝了吧，这药能解你溺水头疼之症。”
桑若先是怔愣，随后恍然大悟：“你们还没成年是吗？”
鲛人二十岁方才成年，成人礼也是他们的择性礼，而在择性礼前，尚未成年的鲛人都是无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