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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海里的背叛

 "总裁办公室发现可疑女人！"

 消息在霍氏集团传得沸沸扬扬时,我正站在公司门口。手里精心准备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此刻变得无比刺眼。

 三年了,原以为我已经走出替身千金的阴影,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被现实打脸。

 电梯里,手机不停震动。公关部发来紧急简报:全网都在讨论霍氏集团总裁疑似出轨。股价已跌停,几个重要合作方要求见面。

 叮。

 38层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一室狼藉。

 办公桌前,霍景深正和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那女人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挑衅般冷笑:"这不是霍太太吗?久仰大名。"

 我眼角瞥见桌上那杯熟悉的美式咖啡。那是我最讨厌的味道,而他深知这一点。

 "滚。"

 我和霍景深异口同声。但下一秒,我就笑了。这大概是今天唯一的默契了。

 "晚晚......"他的声音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我转身走向落地窗。这里正对着大海,是他特意为我挑选的位置。"够了。"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怕我跳下去?放心,我游泳技术一流。"我哽咽着嘲讽。在苏家二十年,我早就学会了坚强。

 "等等!"他突然扬声,"那杯咖啡,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点的?"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包括网上的热搜?"

 "股价跌停,几个并购项目差点黄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个男人,居然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不惜玩这么大?

 "你疯了吗!"我冲过去捶他胸口,"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

 话没说完,他已经把我拥进怀里。那个从来稳如磐石的男人,心跳得厉害。

 "对不起,是我太自信。"他低声说,"以为你一定会相信我。"

 我破涕为笑:"就你最会玩心理战。"

 "你知道吗,"他擦去我的泪水,"我最怕你真的信了。"

 "怎么可能。"我靠在他肩头,"就算全世界都说你变心,我也只信你。"

 "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正色,"如果连你也骗我,那我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他神色一凛:"对不起。"

 我摇头:"不用道歉。只是......"

 "说。"

 "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等待是甜蜜的,欺骗是伤人的。即使是善意的谎言......"

 "也会让你没有安全感。"他叹息,"都怪我......"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霍总,不好了!"徐特助冲进来,"苏氏集团......"

 我心里一紧。那个抛弃我二十年的家族,又想干什么?

 "苏老爷子心脏病发,送医急救。"徐特助快速说,"但最要命的是,苏氏的机密文件不见了。"

 我脸色大变。那份文件......

 "晚晚?"霍景深察觉到我的异样。

 "不好意思,霍总。"徐特助继续道,"警方调查监控发现,最后一个接触文件的人是......"

 我闭上眼睛。

 "是我。"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感受到霍景深的目光。那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

 像是......不敢相信。

 "所以,"他的声音很轻,"今天是来找我要结婚纪念日礼物的?"

 我猛地抬头。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敏锐。

 "你不觉得,"他慢慢走近,"一份商业机密,不太适合当礼物吗?"

 我后退一步,撞上冰冷的玻璃。

 身后是万丈深渊,面前是我最爱的人。

 "对不起......"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我别无选择。"

 他眼神一暗。

 "每个人都有选择。"他一字一句,"包括现在。"

 我苦笑:"你说得对。"

 转身打开窗户时,他没有阻拦。或许在他看来,我的背叛,比死亡更让人心寒。

 "霍景深。"我最后看他一眼,"谢谢你给过我一片深海。"

 纵身跃下的瞬间,我听见他的声音:"你就这么恨我?"

 不是恨。

 是爱。

 爱到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想连累你。

 因为那份文件里......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第二章浮出水面的真相

 "搜救队继续往东边搜。"

 我躲在礁石后，听着头顶直升机的轰鸣声。入夜的海水冰冷刺骨，但比不上心里的寒意。

 一个小时前，我从霍氏大楼跳下。但他们不知道，我曾是苏家的替身千金，从小被逼着学各种技能。跳水、潜水，都是基本功。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是苏芊芊。

 "姐姐，你到底在哪？"她急促的声音传来，"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

 "别叫我姐姐。"我冷冷打断，"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了。"

 "可是......"她带着哭腔，"爷爷临走前说，要把真相告诉你。"

 我握紧手机："什么真相？"

 "不知道，他只给了我一把钥匙，说......"

 电话突然断了。

 我皱眉看向手机屏幕，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跳出：

 "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书房保险柜，今晚12点。"

 是谁？

 就在这时，海面上传来发动机的轰鸣。我屏住呼吸，借着月光看清了驾驶员——是徐特助。

 他在搜寻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后座赫然坐着那个"小三"！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局？但为什么......

 不对！那份文件。一定和文件有关。

 我调出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晚晚，这是爸爸留给你的，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发信人：妈妈。

 可我明明是个孤儿。

 等等！

 我突然想起昨天无意中看到的档案：二十年前，苏氏和霍氏有一笔巨额交易，恰好是在我被领养前夕。

 而霍景深的父亲，就在那时突然去世。

 "轰！"

 直升机的探照灯扫过来，我连忙潜入水中。刺骨的海水灌进口鼻，但比不上胸口的绞痛。

 霍景深，原来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吗？

 从娶我开始，就是为了查清那场车祸的真相？

 不！我摇头。他不是那种人。

 可是......为什么他今天要逼我跳楼？

 "咔哒"一声，海岸边有人。

 是他！

 霍景深站在礁石上，目光如炬。月光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却让我心里发寒。

 "出来吧。"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水太凉了。"

 我一愣。他早就知道我没死？

 "三分钟。"他继续道，"再不出来，你会失温。"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探出头。

 "因为......"他脱下西装外套，"这里是你最喜欢的潜水点。"

 我心里一暖，但马上警觉："所以你是来抓我的？"

 "嗯。"他坦然承认。

 "为什么？"我强忍泪意，"因为那份文件？还是因为......"

 "因为你怀孕了。"

 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

 "你在说谎！"我慌乱中呛了口水，"不可能！"

 "你以为今天的咖啡是谁点的？"他往前一步，"你最讨厌的美式加奶，却一闻就想吐。"

 所以他是为了试探我？

 "晚晚，"他蹲下身，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回来好吗？"

 "不！"我后退，"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

 "你就什么？"他突然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再跳一次？"

 "你......"

 "你真以为，"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我会让你再跳一次？"

 话音未落，他已经跃入水中。

 刹那间，我被拥进一个冰冷却有力的怀抱。

 "混蛋！"我疯狂挣扎，"放开我！"

 "不放。"他收紧手臂，"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那份文件。"

 "你先告诉我，"我咬牙，"为什么要娶我！"

 他动作一僵。

 "是不是，"我声音发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是。"他没有否认。

 "所以这三年......"

 "够了！"他突然低吼，"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份文件，等你三年？"

 我愣住了。

 "蠢女人。"他把我扣在怀里，"如果只是为了文件，何必骗你？直接审问不就好了？"

 "那你......"

 "我是为了你。"他一字一句，"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

 泪水终于决堤。

 "可是......"

 "可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是吗？"他苦笑，"重要到宁愿离开我和孩子？"

 我浑身一震："你真的没骗我？我真的......"

 "傻瓜。"他吻去我的泪水，"医院检查报告在我办公桌第三个抽屉。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我哽咽："对不起......"

 "不许道歉。"他把我打横抱起，"但你要告诉我实话。"

 我咬了咬唇："今晚12点，苏家书房。"

 "你要去？"

 "必须去。"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可能藏着我的身世。"

 他沉默片刻："我陪你。"

 "不行！"我急道，"太危险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保护我了？"他挑眉，"再说，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孩子置身险境？"

 我脸一红："谁、谁是你的孩子......"

 "你说呢？"他突然凑近，"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霍景深！"我恼羞成怒，"你、你现在不许动我！"

 "为什么？"

 "因为......"我小声道，"海水好冷......"

 他失笑，把我裹进西装外套："这还差不多。"

 "那个......"我靠在他怀里，"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怪我不相信你......"

 "晚晚。"他正色，"我们之间最宝贵的，从来不是互相怀疑，而是彼此信任。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这一次，换我陪你面对一切。"

 我鼻子一酸。原来最珍贵的深海，一直都在我身边。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份文件里的秘密，可能会毁掉这一切。

 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死的不该是霍家的人。

 那个该死的人是——我。

 第三章苏家的秘密

 夜色如墨。苏家老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霍景深握住我的手。

 我摇头："有些事，我必须自己面对。"

 他沉默片刻："十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就进去。"

 我笑着点头，转身时却有些不舍。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我最大的支持和包容。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如果见到苏芊芊......"

 "放心。"他淡淡道，"徐特助已经盯着她了。"

 我松了口气。自从发现那份文件的蹊跷，我就一直怀疑苏芊芊和这件事有关。

 轻车熟路地翻进书房，眼前的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名贵的红木家具，厚重的窗帘，还有那个让我从小害怕的保险箱。

 "咔哒"。

 保险箱应声而开。这组密码，居然是我的生日。

 但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一封泛黄的信。

 "亲爱的晚晚：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你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试读43%—你不是孤儿，而是霍家的大小姐......"

 我手一抖，信掉在地上。

 不可能！如果我是霍家的人，为什么会在苏家长大？

 除非......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身，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是苏芊芊！

 "是你！"我后退一步，"不是说你在医院陪苏老爷子？"

 "哎，"她叹息，"你还是这么天真。谁告诉你爷爷真的病了？"

 我心里一惊："所以之前那通电话......"

 "没错，"她冷笑，"都是演戏。目的就是把你引来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她突然尖声大笑，"因为二十年前，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那晚车祸，死的本该是你！"她一字一句，"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互换了位置，现在当霍家大小姐的，就是我！"

 突然之间，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雨夜。车祸。血泊中的女人让我钻进后备箱。然后是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最后是冰冷的湖水......

 "原来......"我扶住桌子，"那个救我的女人，是我亲生母亲？"

 "可惜她太蠢了。"苏芊芊冷笑，"为了救你，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片湖底。至于你，被人捞上来后，就成了无名孤儿。"

 "那苏家为什么......"

 "因为那份文件！"她突然激动起来，"你以为苏家真的那么好心收养你？他们只是在等，等你无意中想起那个藏文件的地方！"

 所以这二十年的替身人生，就是为了一份文件？

 "他们利用了你，"她继续说，"就像现在的霍景深一样。"

 "不许你污蔑他！"我厉声打断。

 "污蔑？"她讥讽地看着我，"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心里一震。

 "知道吗，那份文件里有什么？"她步步逼近，"是当年霍氏做假账的证据。如果曝光，整个霍氏都完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突然掏出一份文件，"你自己看！"

 我颤抖着接过文件，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猛然收缩——

 是我母亲的笔迹！

 原来那晚车祸的真相是：霍氏高层为了掩盖财务造假，不惜对调查真相的母亲下手。而那份文件，就是母亲留下的证据。

 "现在明白了吗？"苏芊芊冷笑，"霍景深娶你，就是为了找到这份文件。"

 不！我摇头。一定不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他今天要用那种方式试探我？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撞开。

 "晚晚！"

 是霍景深！

 他大步走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文件上，瞳孔一缩。

 "呵，"苏芊芊突然笑了，"霍总，你终于来了。"

 我看看文件，又看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你......"我后退一步，"是你让我来这里的？"

 他沉默。

 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不......"我想逃，却被他一把拉住。

 "听我解释。"

 "放开！"我用力挣扎，"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你是不是，"我强忍泪水，"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他眼神一暗："你信她，不信我？"

 "我......"

 话没说完，一阵晕眩袭来。该死，怀孕的反应怎么偏偏在这时候......

 "小心！"

 他一把扶住我，但我分明看见他另一只手接住了什么。

 是一颗子弹！

 刚才那晃眼的反光......是枪？！

 抬头看去，苏芊芊正用颤抖的手指着我们。

 "都别动！"她声音尖利，"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霍景深把我护在身后："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

 "怎么没有？"她突然狞笑，"你不是最在意这份文件吗？今天我就成全你......"

 说着，她掏出打火机。

 火光映照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眼中的疯狂。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恨意。二十年的等待，二十年的算计，只为这一刻。

 "住手！"我冲上前。

 "砰！"

 枪响了。

 第四章真相浮出水面

 "砰！"

 枪声在耳边炸响。我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疼痛降临。

 但什么都没发生。

 睁眼时，看到的是苏芊芊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鲜血正从那里涌出。

 打火机和手枪同时掉在地上。

 "这不可能......"她惊恐地后退，"霍景深，你怎么......"

 霍景深收回手，冷冷开口："二十年前的事，该结束了。"

 "不！"她突然发疯般冲向文件，"我等了这么久......"

 话音未落，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突然破窗而入。

 "都不许动！"

 苏芊芊被当场制服。而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恍如电影。

 "文件。"霍景深向我伸手。

 我本能地后退："你到底是谁？"

 他叹息："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把你从湖里救出来的吗？"

 我愣住了。

 那个雨夜，在刺骨的湖水中，是谁的手拉住了我？

 "是你......"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可你那时才......"

 "十二岁。"他淡淡道，"正好路过。"

 "所以这些年......"

 "我一直在查那场车祸的真相。"他目光幽深，"包括为什么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会被人追杀。"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你查到了什么？"

 "那份文件里的内容，"他沉声道，"不只是财务造假那么简单。"

 说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

 这是......

 "这才是真正的文件。"他说，"你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份调查报告。"

 我颤抖着接过，当看到第一行字时，瞳孔猛然收缩——

 《关于"深海计划"的调查报告》

 "深海计划？"我茫然抬头。

 "一个由苏氏主导，多家企业参与的人体实验计划。"他一字一句，"目的是培养完美的商业继承人。"

 我脑中轰然一声："所以我......"

 "你是第一个实验体。"他神色复杂，"而苏芊芊，是第二个。"

 "不可能！"我踉跄后退，"这不可能......"

 "实验失败后，他们决定销毁所有证据。"他继续道，"包括知情者。"

 所以母亲才会死？所以我才会被追杀？

 "那你......"我看向霍景深，"为什么要救我？"

 "一开始只是直觉。"他轻声说，"后来查到霍氏也参与其中，我就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那时车祸身亡。"

 "他也是知情者？"

 "不，"他摇头，"他是唯一的反对者。"

 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原来我不是霍家的大小姐，而是一个实验品。原来这二十年的苦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

 "你最近频繁晕眩，"他突然说，"不只是怀孕的原因。"

 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深海计划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他声音沉重，"如果不及时治疗......"

 "会死？"我苦笑。

 他没有否认。

 "所以你娶我，"我强忍泪水，"就是为了救我？"

 "不。"他突然将我拥入怀中，"我娶你，是因为那个雨夜，你说要带我去看海。"

 我浑身一震。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湖边的男孩问我："为什么要去看海？"

 我天真地回答："因为大海里有很多秘密呀！等我找到家人，就带你一起去！"

 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

 "你筹划这一切多久了？"我哽咽。

 "从找到你的第一天起。"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他握住我的手，"我要确保你是安全的。"

 "可现在......"

 "现在我有办法救你。"他说，"但需要你信任我。"

 我抬头，看进他深邃的眼睛："什么办法？"

 "深海计划是个人体基因实验，"他说，"唯一的解药......"

 话没说完，一声巨响传来。

 苏芊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备用枪，正指着我们。

 "既然都要死，"她疯狂大笑，"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砰！"

 鲜血溅在我脸上。

 但这一次，中弹的是霍景深。

 "不！"我尖叫着扑过去。

 他却在倒下前给我打了一针。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他说：

 "别怕，我的小人鱼。这次换我带你去看海......"

 世界陷入黑暗。

 第五章最温暖的深海

 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我在重症监护室外守了三天后，最熟悉的气息。

 "夫人，"徐特助递来一杯温水，"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我木然接过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中，只有一行字格外刺眼：

 "基因突变程度：89%，预计存活时间：3个月。"

 "解药呢？"我抬头。

 "霍总注射给您的那针......"他迟疑道，"是他和研究团队研发了两年的实验针剂。"

 "成功率？"

 "不到30%。"

 我苦笑。原来他给我的，是一场豪赌。

 "那他自己呢？"我看向病房，"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

 徐特助沉默片刻："因为......他把仅有的解药都给了您。"

 我浑身一震："什么意思？"

 "霍总他......"徐特助艰难开口，"其实也是深海计划的实验体。"

 不！这不可能！

 "当年救您的不是巧合。"他继续道，"霍总从小就被父亲告知，要找到那个和他相同的小女孩。"

 原来如此。

 难怪他会恰好在那里，难怪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难怪他说"要确保你是安全的"。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痛苦是什么感觉。

 "所以他一直......都在找解药？"

 "是。这两年，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研究。"徐特助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他的研究日记。"

 翻开第一页，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实验378号：失败。但只要晚晚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要救她。她说要带我看海，这个约定，等了二十年，不能再等了......"

 原来他不是不相信我，而是在和时间赛跑。

 "霍总最后说，"徐特助轻声道，"如果他醒不过来，请您......好好活下去。"

 "不！"我冲进病房，"霍景深，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要陪我的！你说过......"

 "说过......要带你看海。"

 他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景深！"我扑到床边。

 他虚弱地睁开眼："傻瓜，大声喊什么？"

 "你混蛋！"我抽噎着捶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

 "因为......"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怕你会心疼。"

 "可是......"

 "别怕。"他安抚道，"解药起效了。"

 我愣住："什么？"

 "你的报告，"他笑了，"是我让徐特助拿错的。"

 "你！"我又想打他。

 "乖，"他顺势把我拉进怀里，"你的基因突变已经被控制住了。"

 "那你呢？"我担心地看着他苍白的脸。

 "我啊......"他促狭一笑，"或许需要好好休养几个月。"

 我瞪他："你又骗我！"

 "这次是真的。"他正色，"不过在这期间......"

 "什么？"

 "你得负责照顾我。"

 我破涕为笑："你就使唤我吧。"

 "对了，"他突然说，"宝宝怎么样？"

 我摸摸小腹："很好，检查报告一切正常。"

 "是双胞胎。"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

 "因为......"他眼里闪过笑意，"深海计划的基因，会遗传。"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所以这就是你这么有把握的原因？"

 他点头："我们的基因融合，反而中和了副作用。这也是我研制解药的灵感来源。"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原来你什么都算计好了。"

 "不是算计，"他吻我额头，"是命中注定。"

 "霍景深。"

 "嗯？"

 "谢谢你这二十年，一直在找我。"

 他沉默片刻："不，是谢谢你当年说要带我看海。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人，愿意带着我一起逃离深海计划的阴影。"

 我鼻子一酸："所以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

 "不，"他说，"我们是同生共死。"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命中注定。

 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为彼此而生，从那个雨夜起，命运就已经把我们的人生紧紧编织在了一起。

 "对了，"他突然问，"还记得当年为什么要去看海吗？"

 我点头："因为我觉得，大海里会藏着我想要的一切。"

 "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的深海，一直都在这里。"

 三个月后。

 "徐特助！"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不好了！"

 "夫人怎么了？"他紧张地站起来。

 "景深说......"我扶着桌子，"他要带我去马尔代夫！"

 徐特助："......"

 "你说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眯起眼睛，"该不会是......"

 "夫人，"他擦汗，"那是您的蜜月旅行。本来三个月前就计划好的，因为霍总受伤才推迟。"

 我愣住了："真的？"

 "您自己看。"他递来一份行程表。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景点，最后一项是：

 "带小人鱼去看海，完成二十年前的约定。"

 我眼眶一热。

 原来他一直记得，那个懵懂天真的约定。

 "夫人，"徐特助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

 "什么？"

 "霍总说，等双胞胎出生后，给他们取名叫深和海，您觉得......"

 我噗嗤笑出声。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会给惊喜。

 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他的信息：

 "听说某个小人鱼又在打听我的行程？"

 我回复："这么明显吗？"

 "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下一个惊喜？"

 "不要！"我连忙回绝，"我想自己猜。"

 "好。"他回得很快，"给你一个提示：这次是双倍的惊喜。"

 我摸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着回复："不用提示，我已经收到了。"

 属于我们的深海童话，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漂泊，而是一家四口，在这片最温暖的深海里，叙写着属于我们的完整故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