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夜，何大清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溜进家门，生怕惊动了左邻右舍。</p>在这敏感的夜晚，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引来治安队的注意。</p>
“爸，你回来了。”</p>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如同鬼魅的呼唤，让何大清心头一颤，险些没叫出声来。</p>
他定了定神，低声怒骂：“小兔崽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吓死你老子啊！”</p>
何雨柱打开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那张坚毅的脸上。</p>
他幽幽道：“你最近总是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p>
何大清眼神闪烁，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摆摆手示意何雨柱赶紧去睡。</p>
何雨柱并未如他所愿，他直截了当地问。</p>
“你和一个寡妇混到一起去了是吗？”</p>
何大清瞬间呆住，他自诩行事周密，没想到还是被这个看似傻小子的儿子给发现了。</p>
“你怎么会知道？”</p>
何雨柱不屑地撇撇嘴，眼神落在一旁的包裹上。</p>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勤快。总是早出晚归的，你真当我傻啊？”</p>
何大清长叹一声，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便直接坦白。</p>
“柱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你白姨对我不错，我们相处得很融洽，想在一起过日子。“</p>
”但她在保城还有两个儿子，年纪比你还小。”</p>
“爸也是没办法，你现在也长大了，能撑起一个家了。“</p>
”栾掌柜那边我会去说，你继续在丰泽园干着，有陈万山在，也能帮你照看一二。”</p>
何大清试图说服何雨柱，让他接受这个事实。</p>
何雨柱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问道：“那雨水呢？你真打算扔下她不管？”</p>
“她今天在三大爷的家里眼巴巴地等了你一整天，哭闹着找你，你知道吗？”</p>
何雨柱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p>
何大清看向熟睡中的何雨水，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p>
他很宠雨水，没有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普遍思想。</p>
但在追求自己的幸福面前，他还是狠下了心。</p>
“我对雨水有愧，这事你暂且别告诉她。”</p>
何大清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愧疚。</p>
“我到保城以后会争取每个月给你们寄10块钱，用来给雨水生活。”</p>
“柱子，你跟着陈师兄好好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独立撑起一个家了。”</p>
何大清试图以此激励何雨柱。</p>
何雨柱依旧不为所动。</p>
“你就这么肯定去了保城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p>
那寡妇还有两个儿子，你真以为他们会像亲儿子一样对你？”</p>
何大清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p>
但此刻他心中只有对幸福的渴望，对未来的幻想。</p>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我总得去试试。”</p>
何雨柱听后冷笑一声。</p>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有几件事得提前说清楚。”</p>
“今天栾掌柜已经提前给我转正了，我一个月工资32块钱，足够我和雨水的生活费。“</p>
”但你每月必须寄回15块钱，我要为雨水存着上大学用。”</p>
“还有，家里的房子和我这几年的学徒工资，你都得留下。“</p>
”明天我们就去派出所办理过户手续，再去师父家一趟，把这事儿说清楚。”</p>
何大清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何雨柱会如此冷静和果断，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p>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又生生地压了下去。</p>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p>
“爸，你别误会。”</p>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走这条路，我总得为我们以后多想想。“</p>
”万一真如我所言，将来你还得回来靠我养老。”</p>
何大清被气得脸色铁青，但何雨柱的话却像重锤一样击中了他的心。</p>
只好暂且压下怒火，转而疑惑问道。</p>
“柱子，你真提前转正了？剩下的一年呢？”</p>
“你当我开玩笑？今天师父看我手艺不错，直接让我掌勺了，栾掌柜一高兴，当场就宣布我转正了。”</p>
“师父还让我通知你，明天去他家里，他要和你把酒言欢。”</p>
何大清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咧着嘴大笑。</p>
“哈哈，好小子，真是出息了！这下我去保城也能更安心了。”</p>
“每个月我肯定会寄钱回来，希望雨水能理解我的苦衷。”</p>
何雨柱内心冷笑，不记恨你？这简直是痴人说梦。</p>
抛下五岁的妹妹去给别人养儿子，这种行为，换做谁都无法接受。</p>
幸亏有他在，他一定会让雨水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p>
“房子的事，爸已经答应你了，会留给你。”</p>
“另外，我再给你留三百块钱，以备不时之需。”。</p>
何雨柱微微点头，这才像个负责任的父亲应有的表现。</p>
事情说开后，何大清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p>
他一直担心自己走后，两个孩子会无法承受这个打击。</p>
但现在看来，何雨柱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p>
“你小子，现在学会算计老子了。”</p>
何大清笑着调侃。</p>
“你是我爹，我能傻？”，</p>
“对了，我今天还遇到了个奇怪的事。”</p>
“我碰到了一个拉黄包车的，长得跟你一模一样。”</p>
“我怀疑，是不是爷爷当年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p>
何大清一听，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p>
他依稀记得当年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或许自己真的有个兄弟在外面。</p>
“如果真是你二叔，那我们得认。”</p>
“以后你们兄弟俩互相帮衬，我也能更放心地离开。”</p>
何雨柱顿感无语，他自己去享受好日子去，却把一堆烂摊子丢给弟弟，真是想的够美的。</p>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父亲的一片苦心，只是方式有些难以接受罢了。</p>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保城？”。</p>
“过两天就走。”</p>
“你白姨是过来探亲的，到时候我跟她一起回去。”</p>
“嗯，那还有时间准备。”</p>
“走之前记得把手续都办好，再去街道办开个介绍信。别到了保城成了黑户，再被人抓起来。”</p>
何大清被儿子的话说得满脸黑线，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儿子说得在理。</p>
他决定按照儿子的建议去做，确保自己离开后能一切顺利。</p>
直到这时，何大清才真正意识到何雨柱已经长大了。</p>
他或许真的可以照顾好雨水和自己。想到这，他心中的愧疚和担忧都减轻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