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日是这样，猎场那日也是这样。</p>

    见沈从元开口帮她讨要，林霜儿的表情更是得意。</p>

    “为何还要姐姐同意？这头面必定是皇后娘娘送给我这个救命恩人的。”</p>

    我暗笑两人无知无觉，对宫中诸事是一概不知，连皇后向皇上讨要这副头面无果的趣事都不知道。</p>

    但我没打算与她争，大方地笑道：“霜姨娘说的是，这南珠头面就是你的。”</p>

    林霜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一手抱着南珠头面，一手拉着沈从元，扬长而去。</p>

    “夫人……”紫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我，“您怎么什么都让着她，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p>

    我淡笑不语，缓缓地转身坐下，抿了口茶，才开口道：“就让她拿去吧，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要付出代价的。”</p>

    三月三上巳节，皇后宴请众命妇。</p>

    林霜儿虽然只是个妾室，但因着救命之恩，也在邀请之列。</p>

    她满身绫罗，戴着那套稀罕的南珠头面，耀武扬威地走在我前头。</p>

    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夸赞她的头面精美，林霜儿更是得意。</p>

    我从容地走在后头，忽略那些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p>

    出尽风头，可未必是好事。</p>

    走进坤宁宫，林霜儿春风满面地朝皇后行礼，可皇后今日却格外反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蔼地叫她免礼，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副南珠头面，面色逐渐阴沉。</p>

    我立在一旁，没有错过皇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p>

    过了半晌，见皇后还没出声，林霜儿按捺不住地开口：“娘娘，您怎么还不叫霜儿起身呀？”</p>

    她迟钝地没感觉出皇后隐忍的怒气，但大殿里的命妇个个都是人精，早就闭牢嘴巴，只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p>

    “放肆！你区区一个妾室也敢挡在主母前头？来人，好好教教她什么叫规矩！”</p>

    皇后突然疾言厉色地发作，她手底下的嬷嬷立马上前把林霜儿压在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