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从小就是孤儿，也不是读书的料。

 在福利院待到 16 岁以后就自己出来闯荡。

 认识李青青那年，她 16 岁。

 我 18 岁。

 由于她没有身份证，黑心房东在收了她三个月的房费后。

 只让她住了几天，就把她赶了出来。

 我是她隔壁的住户。

 我目睹了她因为不愿意出来，倔强地对抗房东的场景。

 可她没斗过。

 她被几个彪形大汉，强硬地扔了出去。

 连带着她为数不多的行李。

 尽管如此，在捡好行李后。

 她还在不甘心地拍着门。

 我懦弱，不敢和房东对峙。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收留了她。

 李青青没签合同，付的还是现金。

 除了吃哑巴亏之外，根本不能做什么。

 我不是什么聪明人，除了去做端盘子之类的活外。

 不知道能做什么。

 她还太小了，又是个黑户。

 好不容易有个人敢用她，结果到发工资的时候，又给扣了下来。后来，她就每天待在家里，但也不闲着。

 反正每天回来的时候，都能吃上一口热饭。

 我钱挣得不多，凑合凑合。

 两个人省省倒也够用。

 日子嘛，都是凑合着过的。

 但她这个人主意多，没人用她，她就自己在路边摆摊。

 好家伙，算下来。

 一个月挣得比我还多。

 我也就辞了工作，和她一起摆摊。

 日子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去年我生了一场大病。

 我和她攒的积蓄一下子花了个大半。

 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李青青也只是笑嘻嘻地。

 “没事，大不了再多摆几年”

 可诺言还没实现，只是转眼的功夫。

 她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