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保卫科长听到杨厂长的吩咐，直接就跑着离开了。

 李有德刚准备张口说什么，

 “哎！李副厂长，你先去解决轧钢厂粮食的问题，”

 “粮食被盗的事情我们下午开会再讨论。”

 “现在轧钢厂没粮，还有三个多小时就要吃饭，要是食堂没饭菜，职工们午饭没得吃，到时候可是要出大事的。”

 “我回办公室打电话去派出所，让派出所帮助我们调查。”

 杨怀明吩咐完转身就离开，没有和李有德多废话，

 “妈的，保卫科犯的错，凭什么让我们后勤负责。”

 李有德对于杨怀明这推卸责任的话很是生气，心里腹诽了一句，

 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过杨怀明的决策是对的，先解决职工吃饭的问题才是最主要的，不能让职工闹事，不然所有领导都没好果子吃。

 李有德也没办法，如果现在还在穷追猛打，杨怀明绝对会说他不顾大局。

 李怀德也是颇有能力之人，在人情世故方面比杨怀明厉害了不少。

 轧钢厂有上万人，级别也是比较高的，国家目前百废待兴，十分的重视钢铁工业，所以高配了副厅级的厂长，

 杨怀明就是副厅级别，李怀德是正处级别，轧钢厂的保卫处，下面有两个科室，分别是保卫科，警备科。

 保卫科负责厂内的日常工作，比如巡逻，看大门，职工违法的处理等，

 保卫科的人员属于轧钢厂自行招募，或者是街道办按照标准分配过来的人员。

 里面虽然很多人都是部队转业人员，可是关系户也比较多，而且这些士兵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员素养相对比较杂，关系错综复杂。

 而警备科不一样，他们不负责厂内的日常事务，就算是小打小闹的违法问题他们也不处理，就算是抓到了违法乱纪的职工，他们也都是丢给保卫科处理。

 他们警备科主要的工作是负责武装押运，守卫重要的部门，抓捕敌特，配合工安部门的大型行动等。

 而且警备科的人员都是，上过战场的士兵转业人员，这些人受轧钢厂和工安部门双重管辖，

 他们的档案也都是在工安部门，严格说起来不属于轧钢厂的人，

 轧钢厂想要单方面罚他们的工资，或者想要处罚他们，基本是没可能的，这需要轧钢厂和工安部门沟通才行。

 警备科的科长和副科长，这两个职位也不是轧钢厂能任命的，只有工安部门才可以任命。

 简单的说保卫科就是协警，没有工安编制，他们是轧钢厂的职工。

 而警备科不是轧钢厂的职工，他们是正规的工安编制。

 杨怀明和李有德根本控制不住警备科，他们也没有人想着控制警备科，他们从始至终争夺的只是保卫科。

 李有德在办公室打电话，问和他关系不错的别家单位的厂长，或者是副厂长借菜，问东城区的粮站站长买粮，

 这个年代的物资是分计划内和计划外的，计划内的数量，别人不会少你的，如果不给你，反而是对方的问题。

 可计划外的物资，就需要自己和对方有物资的单位打交道了，给不给你看对方心情，看双方的交情。

 一个多小时，李怀德就解决了轧钢厂，今天和明天两天的粮食蔬菜问题，他其实也是幸运的，要是两天后食材仓库被盗，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因为食材仓库的储备并不多，过两天他们有计划内的粮食送来，要是食材仓库那天被盗，

 李怀德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他也没办法弄到上万人一周的粮食和蔬菜。

 现在可是冬季，大白菜之类的物资都是公社提前都屯好的，公社的物资早就已经分配完成

 现在问公社要物资，铁定是没有的，李怀德也清楚，所以他没有打电话给合作公社。

 工安这时候也到轧钢厂来进行了调查，不过想想也知道，根本调查不出来什么，

 把福尔摩斯请来都没用，轧钢厂粮食被盗案成为悬案是必然的。

 食材仓库被盗，这事情在轧钢厂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想要瞒住是不可能的。

 轧钢厂五个食堂，今天吃饭虽然晚了点，不过大家还是吃上了饭，这事情成为了轧钢厂职工，茶余饭后的悬疑谈资。

 下午轧钢厂开会，保卫科长和副科长被罚三个月工资，记大过一次。

 一年内没有奖金和其他福利，每个人写一千字的检查，另外轧钢厂保卫科从今天开始严格管理，不准任何人带轧钢厂内的东西出去。

 保卫科的其他人员，也都被罚了半个月工资作为处罚，李有德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当然他也不是针对保卫科的普通人员，而是对于保卫科科长的处理不满意。

 可是这是投票出来的结果，他不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那就是不服从组织。

 傍晚时候，红星四合院内有人也不高兴。

 保卫科严查小偷小摸的行为，从不把保卫科的人放在眼里混不吝的傻柱，

 这次也没有敢带饭盒，因为他被食堂主任给严重警告了，

 他叫傻柱但是他不傻，知道这事情闹的很大，事情很严重。

 现在保卫科的人看谁都像小偷，他可不敢触这个霉头。

 他没有带饭盒回四合院，那可就苦了贾家，贾家也没得饭盒吃。

 其实傻柱并不是在贾东旭死后才带的饭盒，

 他早就已经开始给贾家带饭盒，只是带的并不是什么好菜，就是食堂的普通大锅菜，还没有带小灶给贾家的地步。

 本来贾张氏听到傻柱没有带饭盒回来，他还要去找傻柱的麻烦，还是被易中海给劝了下来。

 就连他这个八级钳工，杨厂长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人，下班离开轧钢厂都被检查，现在轧钢厂有多严不言而喻。

 易中海知道兹事体大，傻柱是绝对不能出事的，要是傻柱被开除，那贾家可要他出钱来养，

 为了傻柱能够长久的带饭盒，这段时间不带饭盒也算不上什么事，最近在风头上，他千叮咛万嘱咐傻柱千万别带轧钢厂的饭盒，

 同时秦淮茹快要生了，易中海让傻柱明天下班，去菜市场买点肉或者买只鸡给秦淮茹补补。

 “不是一大爷，凭什么呀！”

 “秦姐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凭什么我出钱给贾家买鸡买肉。”

 傻柱有些不高兴的发着牢骚，脸上尽显委屈。

 “傻柱，平日里一大爷怎么教你的，做人不能这么私自，要乐于助人帮助邻居。”

 “贾家生活困难，东旭一个月的工资要养着五口人。而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买点肉买只鸡这点钱算什么，今天你帮了贾家，贾家以后也会帮你的。”

 “你想想从小到大，东旭对你多好，你可不能做白眼狼。”

 易中海略有怒气的pua着傻柱。

 “这话说得，贾东旭怎么对我好了，平日里不占我便宜就烧高香了。”

 “我要不是看在秦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他了，让他知道我傻柱的厉害。”

 “再说贾家我帮的还少么，两三天就给他们带一个饭盒，搞的有时候自己都要饿肚子。”

 傻柱嘴上不敢说，但是心里腹诽着。

 “一大爷，你就不要为难傻柱了，”

 “傻柱说的没错，我和傻柱又没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买肉买鸡给我吃。”

 “谁让我命苦呢，我们家五口人吃饭，实在买不起鸡和肉，孩子是妈对不起你。”

 这时候秦淮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双眼通红满脸委屈，楚楚可怜的哽咽抽泣了起来。

 “傻柱，你看看，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爱心，”

 “你这有多伤淮茹的心，亏你还整天秦姐秦姐的喊着。”

 “淮茹可还怀着孩子呢，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情，那都是你的罪过。”

 易中海好像早就料到秦淮茹会出现，秦淮茹说完后，他继续pua傻柱。

 傻柱看到秦淮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心疼不已，本来还算正常的cpu立马就宕机。

 “秦姐我就是开玩笑的，怎么没有关系，你可是我姐。”

 “你可要保重身体，不就是点肉，一只鸡么，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你放心，我明天就给你买回来。”

 “我马上可是要升第三食堂后厨班长了，每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傻柱立马豪爽的拍着胸脯炫耀道。

 “那恭喜傻柱，你可真有本事，要是我们家的东旭有你这么有本事，秦姐也就满足了。”

 秦淮茹见傻柱同意，立马喜笑颜开娇嗔的小声说道。

 她说这话的同时，眼角还留意着贾家屋子，贾家窗户上贴着一男一女两张脸，

 女的一张脸圆乎乎的，贴在玻璃上已经变形，男的好一点，只有鼻子尖贴在玻璃上，

 不过男人看上去倒是有些小帅气，有点后世小白脸的气质，这就是贾张氏和贾东旭。

 “我就说傻柱最见不得穷人，不愧是我们四合院的五好青年，”

 “所有年轻人学习的榜样，今天你帮了别人，以后别人才会帮你。”

 易中海脸上挂上了笑容，不断的夸奖赞美着傻柱，至于前面谁一直骂傻柱不团结，不帮助邻居，没有爱心的那个人他易中海不认识。

 易中海对着傻柱说完这番话后，看了眼秦淮茹，双方眼睛一个交流，易中海转头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