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这是他捧在手心的小祖宗
“我不怕！我就是想嫁给你！”黎知知急急地打断他的话。生怕他真认为自己是迫于，接下来会传出的风言风语，才嫁给他的。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好好跟这男人过日子。
她就不会让他们之间，有一星半点的误会。
“我只是个乡下泥腿子，你嫁给我可能这辈子都回不了城了。”戚程衍声音哑的厉害，艰难的提醒。
不把话说清楚，他怕小知青后悔。
可话说出来后，他又怕听到让自己后悔的答案。
男人紧张到微微颤抖的声音，让黎知知心疼的不行。
“我不怕！我就要嫁给你！”她将脑袋死死埋进戚程衍的颈窝，像只小猫似地蹭了蹭。
戚程衍呼吸一顿，再也克制不住，紧紧环住了怀里的小姑娘。
“是你来招惹我的，可别后悔。”他咬着牙，强压下心里如岩浆般翻涌的澎湃。
他不知道小知青，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
但既然她给了他，美梦成真的机会，那他这辈子死都不会放手。
他知道村子里跟大城市比不了，小知青嫁给他，那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他发誓一定不会永远让小知青受苦，他会拼了命地让小知青过上好日子，也会带她回城里。
“那你要快点来娶我啊。”黎知知伸手戳了戳，男人健硕的胸膛。
嘴角弯起的弧度，甜蜜又柔软。
“好！”戚程衍重重点头。
舒展开的双眸，狂热而专注地盯着怀里的小姑娘。
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多少次午夜梦回的痴念，如今成了真，他哪里还克制得住自己。
戚程衍把黎知知抱进知青院，动作温柔地放到炕上。
刚想要退开，小姑娘却立刻黏了上来。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紧抿着小嘴，委屈又羞涩的，将小手一点点挪到他腰上。
不仅如此，她更是不安分地磨蹭着。
本就只穿着件工字背心，现在直接被勾开了条缝隙。
贴着后腰上的细嫩软滑，让戚程衍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呼吸都变得粗重。
怕被后面跟上来的人看到，他伸手拉过叠好的被子，盖在黎知知身上。
另只胳膊藏在被子底下，一点点在她腰背上收紧。
“乖，先放开，他们马上都到了。”戚程衍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黎知知也知道要放开，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贝齿轻咬着下唇，她用力撑起手指。
可才挪开一半，就觉得花光了所有的自制力。
这让她急得，眼眶都红了。
戚程衍见她这样，心里泛起尖锐的疼。
“祖宗，我跟你保证，你现在松开，等我找到机会，就让你抱个够好不好？”
他是被折腾的没有了半点脾气，只能轻言细语地哄求。
“谁要抱你了？一股子汗臭味！”黎知知又羞又臊地娇斥。
但到底还是用尽了最后那点理智，将戚程衍推开。
这举动像极了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
戚程衍捻了捻，刚刚还放在黎知知背上的手指。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但想到她是因为自己的承诺，才会这么乖的听劝。
喜悦又瞬间充斥了整个胸腔。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知青的房子。
仔细扫了圈发现，这屋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简陋上许多。
这也得亏得早年盖的时候，工料下得足，这么多年没有做大的修葺，也算是还能住人。
土坯墙不仅在掉灰，还有几处开裂的地方。
别说冬天烧火加热了，就是下雨都肯定会往里渗水。
冬天刺骨的凉风，更是能钻进来要人命。
想到小知青住在这种房子里，戚程衍皱了皱眉。
不过好在房间虽然没什么东西，但知青们还都挺爱干净的，四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床单被套洗得泛白，有的甚至还打着补丁。
显然知青们的条件，也不像村里人想的那么好。
但小知青床上的东西，都是新的。
才刚入秋，她盖的被子就足够厚实了。
哪怕房间会灌风，也不至于冷着。
可那被子的针脚缝得歪七扭八，都有白净的棉絮跑了出来。
黎知知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看着缝得乱七八糟的被子，羞得小脸臊红。
急急忙忙伸手，一把按住那撮随风飘荡的棉絮。
黎知知解释：“上次我是赶时间才没缝好，其实我针线活不错的。”
戚程衍显然是不信的。
给她把被子拢紧了些，才沉声道，“以后这事我做。”
小知青的手被她父母养得这么娇嫩，之前在家肯定没干过活。
等他们结婚后，他也不会让她再做半点活。
没道理小知青父母能把她养得这么好，他这个当丈夫的不能。
“你的杯子是哪个？先喝点热水。”戚程衍转身，径自走向贴着墙根放的两个热水瓶。
之前虽然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白日做梦。
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去探听，有关于小知青的所有事。
所以他知道小知青条件好，这里唯二的两个开水瓶和手电筒，都是她的。
“桌上那个白茶杯是我的。”黎知知晃了晃，露在被子外的脑袋。
戚程衍视线落到房间内，唯一的桌子上。
发现那就是他们用木板，还有四根手腕粗细的木头拼成的，比村里条件最差的人家都不如。
如刀的浓眉拧得更紧了些。
还是得赶紧把小知青娶回去，不能再让她在这里受苦了。
戚程衍拿起那个最干净的茶杯，给她倒了杯热水。
“你喝完了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我现在去给你烧热水。”
他看着小口小口喝水的黎知知，只觉得可爱得不行。
视线一点点游移到，润泽饱满的红唇上。
粉嘟嘟的，还沾着些许透明的晶莹水渍。
戚程衍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
生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亲上去，赶忙挪开视线。
“好。”黎知知乖巧地应声。
他这才走了出去。
等看到围在门口的知青，戚程衍抿唇，礼貌而又疏离地问：“能不能找你们借些柴？我给黎知青烧锅开水，等会就还回来。”
“没事，你用。”
那些知青赶忙道。
“谢谢。”
戚程衍去厨房洗了锅，把热水烧上后，将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
原本十五分钟才能烧好的开水，十分钟就好了。
他把开水倒进，两个半空的热水瓶里。
剩下的才装进木桶，又在缸里打了桶凉水后，才提着送进黎知知房间。
“你就在屋子里洗，洗好了赶紧回被子里睡一觉，衣服放在那，等我给你洗。午饭我一会送过来，崔大夫说你身体不好，得好好补补。”
戚程衍把两个木桶，放到房间最空旷的地方，絮絮叨叨地叮嘱。
“我自己会洗衣服。”黎知知撅着嘴反驳。
磨磨蹭蹭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看着戚程衍。
露在外边的五个脚趾，圆润可爱地在地上勾找着鞋。
戚程衍看得眼都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