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什么都知道
沈悠然被赵城向后拽去，在她意识模糊时，她紧紧握拳，指尖嵌进手心，带起一片痛楚，唤回了她的思绪。她要自救！
沈悠然抓着门把手稳住自己的身体，目光搜索着可以自救的东西。
中控台上的水晶摆件了给了她机会。
可她伸手去够的时候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她咬紧牙关，抵抗着赵城的力道，指尖一点一点够到了水晶摆件。
将它从防滑垫上抓起的瞬间，她用力向后砸去。
咚一声，赵城闷哼一声，松开了沈悠然。
沈悠然趁机摁了车门解锁，她连滚带爬地翻出车内。
秋日夜晚，月色如练，风却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刮擦着沈悠然的身体。
她吃力地往前跑。
刚跑了两步，身后的人掐住她的脖子，她咬着牙反抗，却被他抓住了头发砸在了车门上。
一阵晕眩，她往下倒，赵城顺势将她塞进了后座。
赵城站在车门口，喘了喘，胡乱擦了擦额头的血，眼中早没了之前的温柔体贴。
他切齿道：“要不是看你漂亮，老子懒得和你废话，吃了饭，看了电影，就是默认下一步上床！现在想走？玩我呢？”
沈悠然不想认命，她拼命挣扎着，连踹带踢，阻止赵城靠近自己。
赵城却顺势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脱掉她的高跟鞋，顺着她的脚背一点点往上轻抚。
沈悠然顿时感觉肌肤上像是有蛇在游走，浑身恶寒。
她瞪了几下脚，向抽回自己的双脚，反倒给了赵城机会将她的双脚拉开。
赵城带着得逞的笑挤进了沈悠然的双腿，身体压向她，手在她的裙摆处的肌肤游走。
他享受般对着沈悠然的身体深吸一口气。
真香，真软。
沈悠然很美，妖而不艳，肌肤莹润，因为激动，白皙的肌肤由内到外透着一抹红，像是微醺下的状态。
配上这满是水汽的双眸，破碎又勾人。
是个男人看到了就想扑上去狠狠蹂躏她。
果然，压在身下后，沈悠然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娇嫩。
他低笑着：“你别怪我，是你妈把你送上门的，二爷想要和我家做生意，你妈不就上赶着把人和合作一起送上门？乖乖顺从我，好处好不了你们一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也该知道你们一家在季家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用腿顶开沈悠然的双膝，摸了摸她的脸蛋，用力撕开了领子，让她胸口大片肌肤暴露在月色下。
他眼中满是欲望，作势亲了下来。
沈悠然头晕目眩中看到了自己掉在地垫上的包。
柳禾为了搭配，特意给她带了一个四角带铆钉的真皮小箱包，四四方方，虽然只能放下一个手机，却格外沉重。
足够砸死一个人！
在赵城的手探进裙底时，沈悠然目露凶狠，抓起包对着他的头砸了下去。
“啊！”
赵城痛苦地捂着头。
但沈悠然并没有停下来，她眼中一片腥红，一下两下三下……
“沈悠然，我错了！我错了……”
沈悠然很清楚，他不是在认错，而是怕了。
重生一世，她不想招惹任何人。
为什么不放过她？
赵城的声音越来越小，鲜血一滴两滴的砸在沈悠然的脸上，身上。
直到他彻底昏死在座位下，沈悠然才停下手。
她拉好身上的衣服，跌跌撞撞从车上滚了下来。
撑起身体时，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拖着地上沾满鲜血已经变形的包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走到一半，对面车顶灯唰一下亮起。
沈悠然抬手挡了一下，适应后放下手便看到季锦川一身整齐冷贵的下了车。
和她的狼狈样子，一个天，一个地。
四目相对，季锦川皱了皱眉。
直到周围响起了警笛声，沈悠然才回神。
戴着手套的警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沈小姐，我们需要你手里的证物。”
“他死了？”沈悠然冷声问道。
“没有，送去抢救了。”
警察察觉她的精神不太对劲，回答也变得小心翼翼。
沈悠然点点头，但脑海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直到警察将她的包放进证物袋时多嘴了一句。
“还好报警及时。”
沈悠然抓住了重点，侧首问道：“谁报得警？”
警察瞥了一眼靠在车边抽烟的季锦川，没敢多言，收好证物就走了。
季锦川掐了烟，一身冷意走来，纯黑的西装禁欲感十足，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包括沈悠然自己。
他停在沈悠然面前，扫过她额头的红肿，冷嘲道：“真是一表人才，还满意吗？”
沈悠然听着他的话，脑中紧绷的弦，嗡的一声终于断了。
她全身血腥味，望着他颤了颤唇：“你和宋宛秋缠绵的时候，看到我了对吗？”
季锦川不言，默认了。
沈悠然身体晃了晃，冷呵一声笑了出来，低着头用裙摆无所谓地擦着手上的血迹。
“这就是我违抗你的惩罚？让我记住招惹你的下场？”
“那小叔要什么结果？”
“我跪地认错？既然小叔喜欢这样，早说呀。”
沈悠然退后两步，离得季锦川远远的。
她鞠了躬，声音沁着湿润，苦笑道：“小叔，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
“沈悠然。”
季锦川声色沉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同今晚的月色，布上了压得喘不过气的乌云。
沈悠然没看他，想要越过他走向别处。
手却被他握住，用力扯到了自己面前，冷硬的语气带着警告：“别闹。”
闹？
因为她不愿意顺从？不愿意做风口浪尖的挡箭牌？
还是因为她爱过他？
她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对，她活该。
她就不该答应柳禾吃这顿饭，不该向季锦川求救。
沈悠然甩手，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领口瞬间散落。
内衣若隐若现，胸口全是赵城留下的抓痕。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季锦川的面前。
沈悠然没看他，随意地拉好领口，躲开了他的手侧身离开。
背过身后，沈悠然被寒风裹挟，恐惧占据全身，无论她怎么搂紧自己，都觉得冷。
突然。
“沈小姐！喊救护车！”警察大喊一声。
沈悠然已经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她被拥进了温暖的怀抱。
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冷松的清洌，平静内敛。
这样的气息横穿她的人生。
让她熟悉又害怕。
沈悠然身子微微紧绷，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她怕，她怎么可能不怕？
昏迷中，她感觉有人蹭了蹭她的眼角，擦泪的动作带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