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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常景站起身来,还是笑,“不然呢?”

    阮雀从他的笑中看出他的专业性来,“那算了,我怕没忍住祸害了你——我最近性欲很强,随时可能发情的那种。”

    常景闻言沉吟了片刻,“......这应该是你精神上自发寻找的一种发泄渠道,很多性瘾状况的诱因都是精神压力。你目前性欲亢奋的频率高吗?”

    “挺高的吧,比如现在——”阮雀说,“如果你再不请我走,我就要请医生帮我治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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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第一次兄弟3p天台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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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的变故把陈时恭困在公司两天,当晚夜深才赶回陈宅。

    陈时恭推房门的动作很轻,他想着只看一眼,看完还要回公司跟陈时瑾把剩下的事情敲定。但握门把的手停在那里。

    门只打开了半人的空隙,而门里的风景已可一览无余。

    陈时恭和床上陈时望的眼神一下就对上了。

    陈时望一下把被子提上来,紧紧抱阮雀在其中,他的眼神告诫而警惕,恶犬护食一样瞪着陈时。他没想到陈时恭推门进来了,又反手把门合上。

    “你干嘛?滚出去!”

    陈时恭的皮鞋一路响到床前,他的眼只留在阮雀身上,看他面上生红,绞蹙着眉,不满于性事的中停,一副欲求不满的浪劲儿。

    “你不让他好好休息......”陈时恭幽幽地开口,意思是陈时望大半夜的折腾阮雀,语气是在骂畜生。

    “是他想要的。”陈时望咄咄反唇,双臂护抱着阮雀。他听到阮雀黏着声音在他耳边喃喃,又回应地说:“你快说让他出去,让他出去就给你!”眼睛从阮雀脸上直戳到陈时恭眼里。

    一件西装外套甩到床上,陈时恭去解领带,皮带已经环握在手里。他伸手,用皮带去抬过阮雀的下巴。

    他居高临下,低垂的眼神是在问他:你让我走吗?

    陈时望下意识的闷哼半声,剩下半声急卡在喉里,他脸色变得难看。因为阮雀包容着他性器的软穴此时紧缩了一下。

    天亮了,大亮,日头已到正午。

    园子干活的老妈妈看着从园门走出去,坐上车远去的阮雀,凑到旁边女人那里咬舌,“大少爷什么东西不能让司机直接送过去啊,非得让阮雀跟着跑一趟?”

    “你不懂——这是借送东西把阮雀送过去呢。估计昨晚的事一闹,大少爷现在不亲眼看着那位不放心。”

    那女人话里藏着话,老妈妈立马燃起兴致,压低了嗓子问是什么事。

    “昨晚啊,先是这样......”女人拉扯老妈妈到树荫下面,把昨晚先头的事轻轻佻佻地一带:睡觉的钟点,三少爷进阮雀的屋了,没见出来;到了半夜大少爷回来,也进去了——女人晃一晃指头——两人都没见出来。

    老妈妈恶嫌又得趣的一皱眉,扬着嘴角问:“是为这个啊?”

    “不是——”女人拖着调子否认道,意思是好戏还在后头呢。

    老妈妈肯定要她讲,她又把老妈妈拉到更避人的角落,交代了一番老爷不让说,你听了不要传的嘱咐,终于又开口了,“后来得有三四点钟了,宅里突然闹起来,我开门一问,大家都在找人,阮雀找不着了。”

    “找不着就找不着呗,”老妈妈鼻里嗤一声,“他好好个人——”

    “你猜最后在哪儿找着了。”女人截断她的话。

    “天台。”女人答复她眼睛递来的问句,“最高的地方,他坐在那个栏杆上吹风。我上去一看,腿都软了——那么高哟。”

    女人是昨晚第一个找见阮雀的人,但她呆立在天台门口什么也没做,就那么呆了一会儿,才软着腿脚扶着墙下去叫人。

    然后陈璋在门口出现了,他也没声音,只有听到急促的脚步接连赶上来时,才一伸手,是让他们止步的意思,那只手是抖的,月光顺着那只手打下长长的影子,影子把他的颤抖放大。

    一双皮鞋踩出那摇曳的阴影,从门口走到天台上来。陈时恭也没有说话。

    因为阮雀是背对着他们的,面对的是五层的高空,他坐在那高而细的危栏上,就像死物,只有风来,会吹他的身子晃一晃。他甚至像睡着了,谁都怕惊扰他,怕他一醒神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陈时恭往前走,他从没走过这样轻的步子,慢如静止,但阮雀还是回头了。他回头的时候,陈时恭已经走到了能看清他面上每一个表情的距离。

    他一向无比痴迷的那张脸,因为那上面人性的失真,小小的神祇一样,对世间只有无聊和倦怠。

    他今天可能倦怠到尽头了。陈时恭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念。

    陈时恭听见自己在哀求他,话是本能的话,在这种情形下思考是荒废的,“我什么都给你,你下来。”陈时恭的本能里还带着商人交易的思维。

    有血腥随着陈时恭的开口在嘴里弥漫开,原来他刚才一直死咬着舌根。

    阮雀的眼睛看完陈时恭看陈璋,像是在说:我本来挺舒服的,别烦我啦。

    可能他觉得自己只是来吹吹风,但陈璋比阮雀清楚,他坐着坐着,就会飘下去。他坐在那里的背影是那么轻松,多瘦的一副身子,风尽兴地吹着他,似乎只要他一个意转,风就可以多推他一把。

    和阮雀的移来的眼对视,陈璋试图扯出嘴角一个笑,试图问问他: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再信我一回,我不会再让你活得那么痛苦了。但是失败了,陈璋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他自知没有能力对阮雀做出这样的保证,他劝不住阮雀也劝不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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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破镜最怕的是疏远出默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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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雀最后是因为陈时望才下来的。他为找阮雀跑得最远,因此赶来的也最晚。

    “三少爷昨晚哭得哟!”女人回想那场面,不落忍地深皱起眉心。

    “还哭啦?”老妈妈小声问,她实在想象不来小少爷哭的样子,她看着小少爷长大,他总是冷冷的,和人亲不起来的脾气。

    “何止!一直哭还一直问,问为什么不要他了,造孽啊......”女人鼻眼挤成一团,“我还听着挺大一声响,我在楼道里不知道,是她们后来跟我说的,说三少爷给他跪下了,膝盖直接磕下去,不知道是求他还是吓的。你说说,你说说。”

    “妖精,真是妖精。要是夫人还在还不得气死!”老妈妈嫌得不得了。

    “可不就是妖精!你没看他坐在栏杆上那样子,没个怕在,是人能不怕?他那双眼睛没一点儿人气在!”

    于是两人联想到阮雀近来的大变模样还有陈家最近因他而起的一堆荒唐事,越发就鬼怪之说深谈了下去。

    这边阮雀已经到璋成楼下了,刚推门下去,正面碰上从大堂出来的王凯仁,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正运作着和经理辞别,余光照到这边。

    如今建南和璋成各打一部算盘,王凯仁这个节骨眼上门来自然遣使了八百个心眼,没想到心力疲怠之时又暗路逢春,凑巧看到了阮雀。

    “你来了啊!你知道陈时瑾那个疯子害我多惨?就是因为你。”王凯仁走过来,颇有几分恶人先告状的脸皮,因为他自己才是拿那天的事大做文章的人。

    阮雀昨晚哄孩子哄到天明,委实无力与他调情,举举手里的文件夹,说你让我先上去。

    “就不让你上去,不许你见他。”王凯仁握住阮雀的手腕,低下身凑头说,“我那天被他踹的还疼呢,你上我车帮我揉揉?”

    送阮雀来的司机,送王凯仁下楼来的经理,见势谁都不敢走,暗暗凑到一起。司机说是大少爷让他送人过来的,经理说恭总正开会,这......踌躇不到半刻又说:行了,你盯着别让他被带走,我去叫瑾总。

    于是一个小时后陈时瑾的助理敲开办公室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陈时瑾正专心致志地伏案办公,阮雀光脚盘在沙发上看。诺大的地盘,两个人离得够远也互不理睬,助理却觉得自己在其中格格不入,好像冒犯了什么。

    “......老板,午餐您打算用点什么?”

    陈时瑾头都不抬,随口说道:“和昨天一样。”

    助理瞄了沙发一眼,斟酌着又问陈时瑾道:“两份都是吗?”

    陈时瑾这回抬头了,目不旁视地看着助理,“你不会自己问他吗?”

    “......”助理暗暗咧了下嘴,转身去问沙发上的阮雀,“阮先生,您午餐用点什么?”

    助理知道他进来时感受到的氛围是怎么回事了,那是曾顶亲密过的两人之间的疏远,这样的疏远是最难的,动辄就要带出默契来,所以外人看着怪,走近一步都觉得打扰了他们的布阵。

    阮雀把手里的书合上。那是他几个月前在读的一本,当时陪陈时瑾加班,也是在这张沙发上,三指厚的书都看过一半了。现在又拿起来,从当时折页的情节还可以读下去。

    阮雀说:“我不吃了——陈时恭还没开完会吗?”

    助理身子僵住,半分也不敢再转向他老板看了,心里喊一声您可真是祖宗,张口还是得硬着头皮答:“恭总的会到三点。”

    他几乎是客气地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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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性瘾病犯和前情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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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害怕的场面并没有来,他走后,办公室还是方才的平静样子。陈时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要想可以去他办公室等”,就继续翻起文件来。

    不值当。陈时瑾已经想明白了,决意不再为任何关于阮雀的事烦心,他眼下最重要的是生意,是如何打蛇顺杆上,倒扳建南集团一局,往后最重要的也是生意。再在意阮雀,他就是那个。

    三点的会。阮雀看了表,现在才一点钟。他倒是可以等,可他下面的穴痒起来却等不了。指甲磕在书皮上敲出隐隐的响动,他才知道他的手在抖,把书随手放下,阮雀站起身走过去。

    从办公桌和办公椅的间隙挤进去,阮雀把自己放在了陈时瑾的腿上。

    “你干什么?”陈时瑾的手还夹着文件,眼睛却扫到他脸上。

    陈时瑾最近夜以继日地忙,再没心思拾掇,往常他熟悉的气味没了,只有沐浴过的味道贴身淡淡传出来。阮雀还闻到了若有似无的烟味,但他怀疑是自己的。

    阮雀把唇贴在陈时瑾的喉结上,一下下地亲,因性欲而充沛的涎水顺着唇缝沾到他皮肉上。

    根本没必要回答他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陈时瑾在他刚吻上来的时候,喉咙涌上一堆义正言辞的话要说,但当时没说出口,现在就更没法了。不过他也没有回应,仍是那个姿势坐着,无波无澜地看着他。

    “做快一点,不会耽误你多久的。”阮雀压着嗓子说,手伸下去解两人的裤子。

    “那你问我乐不乐意了吗?”陈时瑾的手撂下文件,顺着把阮雀解裤扣时撩起的上衣摆掀起来。那天抽他血去做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陈时瑾去看他瘦得不能再细的一把腰,“陈时恭他们就喜欢这样的?”

    阮雀听到他的话去看他的眼,陈时瑾回看过去,视线在他脸上打量,“对不起我不喜欢,看这么张脸我硬不起来。”

    最后阮雀还是坐了进去。相处多年,他知道陈时瑾的真假虚实,知道哪些话装听不见就可以敷衍过去。

    阮雀自己在陈时瑾身上起伏着。陈时瑾和之前一样,阮雀却大变特变了,陈时瑾此时故意的不作为,根本没让阮雀感到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阮雀不管他,只要有这根几把他就满足了。

    但总有东西是和之前一样的,比如阮雀那么没有章法地动着,一下捅到了他自己都摸不清位置的敏感点上,他浑身抖颤,身子软下去,再提不起支起大腿的力气。

    阮雀把额头抵在陈时瑾的肩骨上,竭力控制着气息,他的胸也含缩着,把那节律不正常的心跳离陈时瑾尽可能远一点。他本能的不想让云雨多年的人发现他性欲上的异样,毕竟性瘾不是什么长脸的事。

    一只手握到他的腰上,温度高,半截腰身都在那掌中如同热浴。陈时瑾扶住他的身子,胯下动起来了。

    “嗯......”阮雀不自觉地哼出声。

    陈时瑾动得节制,却足够让阮雀舒服,穴肉缠着柱身吮,像密密麻麻的湿吻,每一次挺动都有水声啧啧。可见他们两人的关系再别扭,是无碍性器间亲密要好的。

    阮雀双腿仅有的一点力气去缠磨住陈时瑾的腰,他把自己交由陈时瑾接管了。

    门外有人敲门,“老板,我买了午饭。”是助理。

    陈时瑾把身上的亚麻白外套脱下,披盖到阮雀肩上,然后让助理进来。

    外套把阮雀自肩颈而下的部分全部遮挡起来,助理只能看到他背身坐在陈时瑾的腿上。然而只这一点就够刺激了,助理控制着表情放下两份相同的午餐——虽然阮雀说不吃,但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陈时瑾在外套下握他腰身的手暗暗用力,代替了一次皱眉,是在说:你就不能等一下?而阮雀只用穴肉越来越快的吸吮回答他:等不了了,就要高潮了。

    “不用摆了,出去吧。”陈时瑾赶人。

    助理于是放下摆了一半的餐碟告退,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点缝隙中,他似乎看到办公桌上人影翻动,但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场面时,手已经先一步把门关上了。

    陈时瑾放阮雀在桌上,性器没有退出来,双腿还缠在腰上,就那么继续交合起来,这次的频率变快了,粗硬的龟头抵在穴心处撞。

    “啊......嗯——嗯!”阮雀浑身过电一样的酥麻,伸手乱抓,一只手掐住陈时瑾的胳膊,一只手揪上他的领带。

    “人还没走远。”陈时瑾被他夹得眯起一双眼,低声警告他。

    阮雀才不管这些了,他呻吟着,看陈时瑾的眼里全是水,手里腿上用着力。

    陈时瑾知道他要什么,妥协地俯下身,果然阮雀立马缠抱上来,手指深抓在他后背上。陈时瑾一手托他的背——他太轻,几乎就这么被托离桌面了,另一只手撑着桌子,就这么带他冲刺起来。

    阮雀高潮时几乎把陈时瑾衬衫抓烂了,面上潮红,最红的双唇分开哀哀地呻吟。

    陈时瑾很少见他这么极致的高潮,确保他彻底挨过去才停下。

    “把饭吃了再做。”性器分离的时候一声淫响清晰可闻,情液成丝成缕地顺着穴口流出来。陈时瑾还没射,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握着高挺的几把撸动,另一只手拉开桌下的抽屉,意识到阮雀在,就又把抽屉合上了。

    如果在之前,阮雀高潮完性欲确实会降一阵,但现在是性瘾犯了,他根本不想停。陈时瑾一抽走,他就感到铺天盖地的空虚,此时仿佛心和性一体了,穴里的不满和焦躁直涌上心头。

    阮雀自然不答应,攒绞着眉心瞪他。

    “你这身子看着硌眼,抱着硌手,”陈时瑾也细微皱一下眉,性欲让他有些心不在焉,却又混不吝地说道,“把饭吃了,不然这身板万一折我手里,我怎么跟陈时恭交代?”

    阮雀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拒绝,那一瞬间胸口炸开的情绪让他自己都诧异,他把桌上那一份摆好的饭菜扫到地上,胡乱系了衣扣就摔门离去。

    那件白西服外套在动作间掉落在地板上,无辜又扭曲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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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发泄性欲对你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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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阮先生没出公司,碰上提前离席的恭总了,现在在恭总办公室。”陈时瑾助理一五一十地汇报,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喘。

    陈时瑾听完没有表示,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把手边的文件摊开,过了两秒,合上文件递给助理说道:“把这个按晚上会议人数复印,去吧。”

    病态心理在某种层面似乎具有传染性,或者说是波及。

    陈时恭会没开完就走了,因为他的视线扫过窗外,窗外就是半空。这是三十一层的高度,而阮雀不在自己眼前。三十一层高。三十一层楼。

    陈时恭在走廊碰到阮雀的时候,他正扶着窗框半伏下腰,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该有某种哭喊,但他很沉默。

    陈时恭过去握上他的手时,两人都以为那手里的汗是自己的。

    “阮雀?怎么了?”

    陈时恭很高,而阮雀半偻着身,似乎人在某种难捱中脖子也调遣不便,于是他更多地是抬起眼来看他。

    红血丝密密蜿蜒在眼白上,黑眼珠逼上去,下眼眶的留白处沁一沿清亮的水渍。红是痛苦,黑是敌意,白是无措。一个乍看显得可怕的眼神。

    其实这股可怕正笼罩着阮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愤怒、焦急、不安,而这股情绪没有来由。在阮雀还在为之不解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其左右了,心脏似乎震到耳鸣,每动一下,就像薄钢的盘子倒扣在粗砂路上拖动,浑身战栗。

    陈时恭把他抱起来,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和找过来的陈时瑾助理擦肩而过。

    “没吃药是不是?”常景问着,把针管里的镇定剂一推到底,“过一会就好了,太困就睡一觉。”

    “你早上睡前不是吃了吗?”总裁的休息室有床,陈时恭环抱阮雀,让他背靠着自己胸膛半躺,此时闻言低下头去看他。

    阮雀的额发有一点汗湿,仰起面还显得虚弱,他不说话喘息都凌乱,索性省点口舌,只张开嘴,挑起嫣红的舌头,露出了舌底干坤。

    他解释得够清楚了,陈时恭本就冷相的一张脸沉下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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