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进入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涌现出一种错位的感觉。他们亲吻、拥抱,但从未以恋人身份相认过,现在粗壮的性器挺进一层层的穴肉了,阮雀看着眼前的老爷,陈璋看着眼前的孩子。他们的关系一下子质变,快感也掀起来,阮雀下面的小嘴缠绵而紧致地吮他,陈璋微锁起眉头。
阮雀看着陈璋隐忍的表情,觉得他们的关系何止是错位,简直是颠倒了。表面上是陈璋在他体内进出索取,而其实呢,这一场性爱中他的快乐与痛楚,甜蜜与折磨,都是阮雀给予的。
阮雀这么想着,下身吸得更紧了。他看着陈璋的脸,他此时皱起眉来很好看,和平时的严厉与权威毫不搭边,是性感的,甚至给他一点脆弱的错觉,好像在说,是自己给了他磨难受。
阮雀有些入迷地看着他,他发现陈家三兄弟各自的英俊,都能溯源到这张脸上来。
不止是脸,阮雀被顶弄得头脑发昏,他想,还有几把。
“......你这根几把,就、这么浪费了十多年吗?”阮雀开口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原来一直在喘息呻吟,声不成句。
他现在被填满了,串牢了,不再有卷入海底的危险了,仿佛刚才的神经质只是一场性爱的戒断反应,现在他又可以满不在乎的放浪了。
“要你全在我身上补回来。”阮雀双腿夹上陈璋的腰缠磨,说话因气短而顿挫,更显出两分孩子气。
陈璋眉眼突然皱出沉沦情欲的意味,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临近高潮的一阵收缩,他抱阮雀的手臂收力,鼻骨紧抵在他额头上。
事后阮雀回味的时候想到,陈时瑾那总迷丢他魂的飘忽的上瘾的神情是否就发轫于此。
还有陈时瑾做爱时的风度,似乎也是陈璋做派的承袭。不过陈璋是出于纯粹照顾人的角度,陈时瑾则多了很多炫技的嫌疑。
【作家想说的话:】
卡文是世界上最难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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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手把手教你哄小狗开发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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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阮雀缠人仿佛一条蛇,欲求也像一条蛇。做到最后他迷迷糊糊躺在后座上合眼,再醒来就是在自己的卧房里了。
陈时望也在,一个脑袋趴在他床边,身子坐在椅子上。
“你干什么?”要不是阮雀现在情绪感知迟钝,准要被吓一跳。
看着你。陈时望落下心病了,自从上次阮雀半夜吞农药后,他就总怕阮雀半夜醒来自己不知道,所以床也不敢躺,搬把椅子守着他。
陈时望揉着困倦的眼坐起身子。
“陈璋呢?”阮雀又问。他能感受到自己下面被擦洗过了,衣服也被换了。
“夏连宏来找他,不知道现在谈完没有。”
“夏连宏?”那是界合集团的董事长,力量足与陈林王三家比肩,不过他的总部在上海——“他怎么到这来了。”
“连夜飞过来的。今晚出了这样的事,建南那边又要有舆论动作,林家的动向不明,再加上璋成刚收购了MITI还没回血。有一点风声说他们可能要趁机打一场商战了,界合是过来站队的。”
阮雀眨眨眼,“璋成有危险吗?”
陈时望眼里的轻蔑是超乎年龄的,带着陈家一脉的底气,“想要挤垮璋成,纯属痴心妄想。”而后他话头一转,“不过如果王林两家真要倾轧过来,恐怕结果是两败俱伤,白便宜了下面的小鱼小虾们。”
阮雀上楼去了,站在陈璋书房门口。里面没有谈话的声音,但灯还亮着,从门缝下泻出来。这是凌晨四点了。
阮雀敲门进去,陈璋正坐在办公桌前,看到是他,“怎么醒了?”
阮雀走过去,默不作声地坐到他腿上,把头埋进他怀里。
“再睡会好不好?”陈璋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打蔫的阮雀,“你才睡了三个小时。”
阮雀点点头,却没动。
“我陪你去吗?”陈璋把电脑关上,刺眼的白光消失了。
阮雀摇头。几大集团的暗流汹涌他没过问,他知道个中利益关系他不懂,他也知道今晚的插曲成了他们大动干戈的一个幌子,自己是其中一个制造麻烦的小零件。阮雀只字未问,陈璋也只字未提。
但阮雀想,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他从他身上黏够了,落下来,“亲我一下。”
走下楼的时候看见陈时望靠在墙边等他,半垂着头,松垮的姿势只有他这个年纪做出才不算颓唐。
“去睡觉吧。”阮雀走过去,伸手想要拍拍他。
陈时望一下把他拉到怀里,力气很大,两把瘦骨头撞到一起。阮雀张开嘴,没出声,他抱自己实在抱得太紧。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陈时望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来,“你一醒就去找他,那我算什么?”
“现在连王凯仁都来了,我算什么?”
阮雀被他问得哑口,自己当初拐他上床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没为他想,只把他当个替身,现在听着他发抖的声音,才意识到他是陈家少爷的同时也是个孩子,陈时瑾十七岁的时候懂情人间的潜规则,不意味着陈时望也懂。
自己这都是在做什么。
“对不起。”阮雀说。
“我不要对不起。”陈时望把身子从他瘦弱肩膀上抬起来,瞪着他。
阮雀问道:“那你要什么?”阮雀的语气是在说:好,什么都可以。
陈时望和他对视,他眼里的情绪蔓延到他低下头的吻里,他用那个一股蛮劲的吻来委屈——好像我要的你真能给我一样。
阮雀心一紧,边顺应着他的吻边心中祈祷,希望他不要尝出自己嘴里的木香气。
他们到了床上,陈时望还只是亲他,亲得他舌根生痛,双唇发麻。
阮雀只能带过他的手,带到自己身下去,那里今晚经历了陈时瑾和陈璋,阮雀抱着大不了去医院的念头准备迎接第三个男人。
“不要这个。”陈时望却分开唇齿,喘着气说,声音有些含混,原来吻到发麻的不止阮雀。
阮雀不明白地看着他。
“我要后面。”
“......那里脏。”阮雀不懂陈时望,自己长了个那么方便的女穴,怎么还要自找麻烦?
“不脏,我就要。”陈时望紧紧抱着阮雀。
“还要找东西专门清洗。”阮雀劝陈时望。
“我这就让他们去找。”陈时望松开他,从床上跳下去。
陈时望的少爷脾气上来,深更半夜也能把仆人们使唤得团团转,没一会儿,他就拿着工具回来了。
阮雀一笑,哄小孩子似的,接过来走进卫生间。
陈时望跟进来,要帮他弄,可是笨手笨脚的,阮雀就把他赶出去。
陈时望就坐在床上盯着门等,盯到眼酸得不行了,门才打开,阮雀皱眉走出来,一个腿软就要往地上跪。
陈时望忙把他抱到床上,端详着他脸色。
接收到陈时望有些忐忑的情绪,阮雀把虚弱的双腿分开,“小狗,还等什么?”
这个称呼勾连出那次实在难忘的高潮回忆,他不自然地偏了偏头,手探到他身后,指尖轻轻蹭着那个紧闭的穴口,“怎、怎么弄啊。”
阮雀气笑了,这是让自己教他怎么操自己后面?“不会就算了。”
陈时望立刻收紧了胳膊,“我会。”
阮雀看他皱着眉头伸手在自己后面摸索,越看越像护食又不知如何对肉骨头下口的小狗,阮雀心软了,他想起刚才陈时望可怜巴巴问自己他算什么的样子,“有润滑液吗?”
陈时望茫然地抬头看他,摇摇头。
也是,自己之前和他用女穴做爱的时候,从来用不上润滑油。
“那就把我前面弄出水,涂到后面去。”阮雀轻声教他。
陈时望的眼睛直愣愣被阮雀一双眼勾住,从耳根往上烧起来。他掩饰性的垂下眼,手指往前面探去。
其实弄前面他也不太会,因为阮雀从来都是随他怎么来,被弄痛了也是一幅享受的态度,阮雀确实是享受。
陈时望不得其法,前面只是潮湿,却挖不出水来滋润后面。
“我教你好不好?”阮雀今晚对他格外的有耐心。
陈时望被阮雀牵引着凑近,被一双唇含住自己的嘴唇。阮雀主动的吻和刚才自己掠夺的吻完全不是一种感觉,陈时望觉得从唇齿蔓延到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那么软的一条舌在自己嘴里缠绵,阮雀的舌头。
阮雀还没怎么样,陈时望的几把已经高擎着把裤子顶湿了,抵在阮雀身上乱蹭,呼吸也粗乱起来。
阮雀在他腰上拍一巴掌,嘴唇蹭着他嘴唇说话,“是教你怎么让我舒服,不是让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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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手把手教你哄小狗开发后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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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弄啊?”陈时望求助地问。
真是笨,阮雀不寄希望于他的吻和手指了,自己伸到女穴去抽插。其实阮雀的敏感点他自己都找不准,陈时瑾每次精准的一按就能按软他整个身子,现在想来像魔法一样。但不断的抽插还是让今晚过度使用的女穴又一次苏醒过来,两根手指沾满水,探到后面去按摩一样揉着穴口。
拓开后穴实在是项艰难的工程,可什么都抵不过阮雀不心疼自己,他已经戳了一根手指进去了。
一只大而汗湿的手覆到阮雀其余曲起的手指上,特别轻,感受着那里的动作,另一只手却紧攥着他肩膀。阮雀看向陈时望,他在等待,心跳狠狠敲击在贴着自己的皮肉上,眼神里的情绪却有点复杂,那是半焦急半放空时下意识呈现的情绪。
阮雀又把更多前面的水捣进后穴中。他想着那次黄昏在院外看进去,看到他的样子,那是在陈时望长大后,阮雀第一次认真端详他,他当时校服都没脱,急着在电视前看一场LOL的比赛。后来替他写作业,他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玩电脑,戴着耳机呼朋唤友。他就是最简单的高中男孩的模样,不是在赶着看比赛就是在赶着玩游戏,还时刻记着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叛逆期臭脸。
现在他眼里有一点忧郁,混在情欲和得失之中。
感应到阮雀的凝视,陈时望看过来,脸也伸过来,黏黏腻腻地亲他。
于是阮雀说:“进来吧。”
陈时望抱他在怀里,一点点往里挤。阮雀还没怎么样,陈时望已经被紧得连呼带喘了。
阮雀回头看他又皱眉又咧嘴的一张脸,笑了,“受不了就换前面吧,什么地方就该干什么事。”
陈时望不要,连体婴一样抱着他在他体内挺动着。他也留意着阮雀的神情,每顶进一点就看看他的眉头,但阮雀眉头从来都舒展着,身体也任他摆弄似的舒展着。
陈时望就受不了了,强忍着没有射出来,喘着热气的嘴唇贴住阮雀的脖颈,气息不稳地说:“这里只是我的,不许别人碰。”
但凡两个人的相处,就会生出两个专属的位置,好像一场化学反应,你的话怎么作用于我,我的回应又怎么催化了你,慢慢的,两人都走到自己那个位置上去,啪嗒一声,扣搭上扣一样的契合。
世界上人的关系就那么几种,萌生的位置却万种千般,陈时望像是也找到和阮雀相处时舒服的位置了,他知道自己耍横的态度会换来阮雀容许的一眼。明明是他死抱着阮雀不放,可是得了那一眼,就像被阮雀抱住了一样。
陈时望把头靠在阮雀颈窝上,他任何部位靠上阮雀都是用力的。他听见自己心里在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嘴巴一个关不住,这几个字就要重叠无穷次,从嘴里泄洪一样泄出来。他缺爱了十七年,没有和哥哥们抢母亲的爱,没有和他们抢父亲的爱,现在却抢起阮雀的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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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阮雀得了性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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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景没想到阮雀会主动来找他。
阮雀进来了,穿着一件空空荡荡的白衬衫,太阳一照,那白更扎眼了。
常景忙把手里的书扣上,给他倒水,倒的时候想到什么,刚放下水壶就翻出一包烟。
阮雀没拿水杯,接过他递来的烟和火机,道谢的一笑,走远了去开窗户。
于是常景才看到他穿的裤子是家居的,有些发皱,光脚踩在拖鞋里。
“我不是来做心理治疗的,就是找你聊聊天。”阮雀在远处窗口说道。
常景心说,怎么把我的词给说了?——别紧张,不要把这当做心理治疗,我只是和你聊聊天。
“好啊,阮先生想聊什么?”常景说道。
阮雀把烟含到嘴里,面上却现出迷惘来。
常景作为心理医生,当然理解他的迟缓,静静地等他想到头绪。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了。”阮雀说话了,“好像我做的都是一些我不快乐,也给别人添麻烦的事。”
昨晚陈时瑾和王凯仁打架的事常景当然也听说了。常景看着眼前微微蹙着眉的人,烟雾从他嘴里呼出来,把他的脸遮得忽隐忽现。
“我之前很爱陈时瑾,所以分开以后,我从陈家的几个人身上找影子。”阮雀毫无遮掩地说着,他低头,看着日光映着的自己的脚趾,突然他把拖鞋甩掉,裸着双足踮到地板上,够上窗沿去吐一口烟。
“你是医生,不会怪我一个精神病的无礼吧。”阮雀双臂搭着窗沿转头,没了那双鞋,他人好像也轻松了。
常景故作寻常地笑笑,他劝自己从看待病人的角度去看阮雀。但他没法不去想这样的一个画面,陈璋或者是陈家的谁,抱他到自己腿上,替他捂那双肯定已经踩凉了的脚,让他不要多想,最后慢慢哄他在自己怀里睡上一觉。
阮雀对自己是一知半解的,他只知道自己长得美,而不知道他的神经质如何让他更美了,让人一看他,就想要越俎代庖地来做这件事。
常景听到自己坐在椅子上问,“然后呢?”
“然后我现在不爱他了,我不知道我还折腾这几个男人干什么,也不知道,”阮雀的声音卡了一下,是意识到这话不该在心理医生面前说,但也无心委婉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挺无聊的。”
阮雀的迟疑常景自然也看到了,他尽量不扫阮雀的谈兴,避开医生的专业视角来说,“阮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你生病了才会有这些想法呢?或许真正的你还是爱着陈时瑾的。”
“可我也不喜欢那个真正的我了。”阮雀夹烟的手比了个手势,踩着地板走过来,把烟屁股碾在桌面的烟灰缸里,“那时候每天都活在自己的梦里,就算过得开心又有什么用呢?我和他又不可能真的有以后。”
“可能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阮雀露出一点反思的神情来,“我的人格本来就不健全吧?”他是在询问常景的专业判断。
是的。自小缺失父母的陪伴和爱,第一次对人产生依赖感是对八岁相熟的陈时瑾。常景只用掌握这点信息,就能知道阮雀的心理发育有多不良。但凡,常景看着眼前的阮雀,但凡你拥有一点精神上的虚荣和物质上的欲求,日子也会比现在好过太多。
“介意谈谈陈时瑾吗?”常景转移了话题。
对于这个话题,阮雀在眉心露出一点厌倦,但还是示意他问。
“如果他是爱你的,如果他想和你有以后——”常景的话说到这就可以了,剩下的话用表情来问。他虽然和阮雀交谈寥寥,但是每天都要和陈璋他们沟通,阮雀和陈时瑾的经过他都知道了,再加上最近的新闻,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阮雀面上的笑是在说,这你怎么问得出口?他又抽出一根烟,点上走到窗前,不过这次的窗离得近些了。
只是一个假设,常景补充说道。
“这种假设有什么意思呢。这件事本身也没什么意思。我现在身上很沉,每天都比昨天累一点,我的身体和头脑不听自己使唤,我的喜怒哀乐也不归我管。”阮雀的脸转向窗外,这里是四楼,在这庄园中视野已经很辽阔了。阮雀觉得自己的身子那么沉,外面的天空却那么轻。
“那些活了七八十岁还想活的人,他们的念想真深啊。”阮雀没来由地喃喃了一句。
常景从桌子后面起身,他去把阮雀脱在远处的鞋捡起来,“人只要活着,都能找到念想。”
阮雀的目光随着常景动,常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抵触,拿着鞋蹲到他面前,“这鞋一点都不重,是你的大脑在骗你。”
阮雀摇头。
常景安抚性的握了握阮雀的脚踝,“来,你试一试,不要相信你脑子里的坏人。”
阮雀只有由他替自己把鞋穿上,调节着呼吸的不适。
“我今天还好吧?没有很唠叨到让你烦吧?”常景刚刚帮他穿好,还蹲在地上问道。
阮雀不忍打击他,于是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可以常来找我聊聊天吗?我每天自己待着也很无聊。”常景展露出一个很有善意的微笑。
“你是正经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