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公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婆婆还躺在超市门口撒泼，他走到婆婆身边将人扶起，婆婆的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公公向周围看热闹的人赔笑道歉。

 大家都说公公脾气好，就是娶了个搅家精。

 公公知道了婆婆撒泼的原因，他一改刚刚在人前温和的形象，面目狰狞地把婆婆按在地上打。

 这是我第一次见公公这么愤怒，以前虽然他也打婆婆，但仅限于扇巴掌。

 公公打完婆婆，还惩罚她两天不准吃饭。

 这是家里最常见的惩罚方式，被惩罚的对象只有我和婆婆。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陈家爷奶跟着大伯一起住在老屋。

 下午关了超市，我们一家人步行前往老屋。

 我到的时候没有看见奶奶，只以为老人家在休息，但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也没见到人。

 我问坐在我旁边的小妹，小妹说奶奶被爷爷惩罚不准吃饭。

 奶奶是个很温柔的老人，说话轻声细语，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惹到了爷爷。

 我趁他们没注意，在小妹的掩护下，给奶奶送了一碗饭。

 几天不见，奶奶又瘦了。

 奶奶不肯吃，怕我被他们发现。

 我端着饭碗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小妹正跪在房门口。

 我们被爷爷发现了。

 今年的大年三十，我和小妹在奶奶房门口跪了一整夜。